姐此举也迫不得已,谁都不怪。云家往后只记王家地恩德,姐夫也不必放了心上,小女知道您是好人。”
“不放心上,都好人,都好。”自打来了这个年代,什么人都见过了,杀人如麻的程老爷子,高高在上兰陵公主,心狠手毒的梁大将军,清正耿直的刘大官人等等。在这些人面前我都能从容不迫的应对,可偏偏就这个当年哭喊了朝火里冲的小丫头面前就弄的手足无措。心里寡寡地,油嘴变地瓷笨。努力活泛一下表情,硬憋了个笑脸,“往后需要帮忙地尽管招呼一声,大事上没那个本事,小事还是能办的。”
“有您这话,小女代俩弟弟先谢过了。”又是一礼,弄地我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只好偷偷的朝旁边偏了下。云小姐笑容依旧,“姐夫当真了,就算是客套话小女也感激不尽,如今长安城里有幸得您应承的人不多,云家脸上也见光彩。”
“还得规划规划,云小姐忙,我就不打搅了。”说罢就欲告辞。话说开了就没必要再谦烦。能躲远最好。
“王家姐夫留步,”云丫头上前一步,“小女有个小事和您商议。”
“说!别客气,尽管商议!”
指了指河渠对我道:“虽说那边已经卖掉了,得了不少钱。您也知道。蒙学颖姐关照,云家又和陈家签了两年的和约,按理说云家就是不靠了地也能活下去。可爹娘惨死,小女不孝没保住家业。没法给俩弟弟交代……”说到这里,大滴眼泪顺了笑脸上滚落下来,却不擦拭,清清嗓子,“还好,学颖姐了解小女地难处,将这边大片土地贱换给陈家,就算地薄了点。好给先辈有个说法。如今占了河渠的把头,云家这么多年不景气,一直没给乡亲们出过力,前年上还是王家清的淤泥…”
“别,不操劳,往后还王家清。”这丫头疯了,手里才俩钱就打算清河沟,算是个大工程。花不少钱呢。
“王家姐夫误会了。云家也给自己打算。这边地里没挖灌渠,开春上开垦总得挖。既然把了河口,又下了手,就趁势把河渠清理一遍,也好挖点淤泥肥田。小女打算把河口再挖开些,水路一宽进水就多,乡亲们用起来更方便些。”
“还是王家来清,河泥都留你地里,开多大河口你说了算,王家出这个钱。”这时候再打了占小便宜的心思就不是人了,虽然不欠她云家什么,可道义上也说不过去,有悖我的原则。
“不,”云丫头固执的摇摇头,“云家来。只求您答应开工时候能鼓动下庄子上的壮劳力,工钱不少给。云家往后没这个底气了,劳力上还得您帮衬帮衬。”说着又是盈盈一礼,“天眼瞅就黑了,别误了姐夫用饭,小女就不罗嗦。”说完转身朝荒地深处走去,小身板一脚深一脚浅的在寒风中晃悠,踉踉跄跄消失在视野中。
这女孩没有想像中那么简单,目送了云丫头离去,心里反而平静下来。一直都在笑,黄豆大地泪珠子滚下来都没停,该恭敬的地方一点不失礼数,该牵持的时候一点都不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