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哈哈…”刘仁轨抬手指指我,“这个话说完就打算袖手旁观了?”
“不敢,不敢”笑容马上又挂到脸上,“在下身为农学一员,凡是唯学监马首是瞻。若有需要,学监自然会亲自通知。书面上就那么点学问,在下想地会的都写的清楚,才疏学浅,瑕疵纰漏肯定不少,再全面的话就力不能及了。”话说明后,嬉皮笑脸道:“学监您知道在下能力,平时又不瞒您,是吧?
“那就是全推我身上喽?”刘仁轨扶了扶手腕。轻轻摇了摇头,“少监可有为难之处?”
“为难?”哦,听懂了。在我看来是累赘,在刘仁轨看来是个攀升的机会,论文只是个开端,最终地目地还是‘豢养’。一旦通过三省成为国策,作为初始倡导者,再亲身参与制定过程。可是了不得的功绩,有可能一步踏入国家最高行政部门。对我来讲和踏入鬼门关区别不大,笑道:“不为难。在下身患暗疾,操劳不得。若是悠闲自在还能多活三、五十年,一旦……”身手朝上指了指,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您知道,辛劳啊。能撑两年下来就算命大了。”
“就因为这个?”刘仁轨古怪地笑着。
“绝不是!”我拍拍胸脯,“身为我朝农学的创始人之一,无论身处何地,身处何职,这里永远是我最牵挂的地方。若那篇涂鸦之作真有幸被朝廷看中。也不是王某一人的功劳,荣誉属于农学,属于农学里上上下下…”停了停,“一共多少人来着?”
“加上昨天来的四个。一共二百七十三人。”刘仁轨捻须微笑,“昨天我已经告知过少监一次。”
“对,二百七十三!”我握了握拳摇摆几下,“荣誉属于农学上下二百七十三名一心为国为民,不记个人得失,品学兼优地饱学之士!学监,请允许我给您提个意见!”
“哦?”刘仁轨正听的笑,忽然有意见过来。忙整肃一下,“尽说无妨。”
“私下里您是我最敬佩的人,知道您处处为在下着想,但您不能把功绩推到我一人身上,王某受之有愧啊!策论是怎么出来地?是在学监芸芸教导下,是我农学众人齐心帮协下;在下捉刀没错,做为军中文职,在下捉刀的议案胜不枚举。可不能将军功都算到在下头上吧?”
给刘仁轨个台阶下。若他名利心重,完全可以将功劳独自揽在怀里。我绝无怨言。若是觉得这么干太过分,可以打了农学的旗号去参与,也好为农学挣个好地位、待遇。若他仍旧想拉我出去,那我就按和兰陵的计划,以学问人的姿态出现,多余话不说一句!
刘仁轨撮撮手,与我对望半晌,起身大笑数声,朝我拱拱手,“刘某受教了,”指了指我桌上地饼子,“还有时间,少监慢用。”拉门出去了。
神经病,咬了口饼子,凉了!兰陵知道我不想绕到政治纠纷里纠缠不清;可刘仁轨不知道,我虽然偶尔做出淡薄名利的姿态,被老刘误会成沽名钓誉也有可能,因为他本身就沽名钓誉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