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是你说的鲇鱼的道理?”兰陵笑着接过册子,“我从不相信你有为国贡献地想法,老觉得你在算计内府。不过我也想不出其中道理,全当承你一回情。”朝我挤了挤眼睛,“其实啊,没必要把内府拖下水,独门生意嘛,解决地方法有很多,你选了个最不恰当的。呵呵,哈哈……”
“哎,还说猜不出来,明显在笑话我。”兰陵狡猾大大地,从前到后都摆出个被动架势,好像我逼她开作坊。“有条件。十年内,两家要在各种棉织品地价格上达成一致,不能私自压低售价打击对方,这样损人不利己,彼此伤害。”
“恩,”兰陵点点头,“写下来,作为协议。今年上的好处让王家沾,我会派人去你家作坊……”
“不必,”大气磅礴地挥挥手,“就从现在开始,在棉产业上咱俩就势不两立了。你不用做什么准备,和我去年一样,先要花时间培训一大批熟练女工,你庄子多,腾一个出来不难。我可以从家里选几个有经验的过去帮你,达莱除外。”
达莱不能给,给了就回不来了。经过一年的锤炼,达莱的职业素质有了飞跃,如今作坊上下都靠她支应,一百多部纺机才到位,正带领一帮生手拿去年剩下地棉花、纱锭练手。
按达莱的意思,作坊里纺线的步骤可以暂时免除,可以让庄户们按斤两领了棉花回去纺,定时上缴,按斤两发饷,减轻作坊负担,节省了有限的人力资源,可以集中织造布料,有效提高工作效率。
“你确定?”我死盯着达莱眼睛,王霸之气尽显。
达莱不知道自己作错什么,被我盯的惊慌失措,连低头回避都忘了,脸涨的通红。
“说话!”气势徒然增加几分。
达莱慌乱的摇摇头。
抢步上前道:“不确定你跑来说啥?找事!”
达莱咬了咬牙,又点点头,颤声道:“确定……”
“好,”我面色骤然缓和下来,语气轻柔,如春风抚面。“下次要勇敢,是就是,别让人家脸色弄的自己没点主见。你如今是大唐子民,要记住自己身份,不象当奴婢时候。今年家里才算开头,往后几年织造作坊要在你手里成十倍、几十倍地扩张,内府上还处心积虑的想吃掉咱家,都看你的了。”拍了拍她肩膀,“下午去找夫人,她才给你买了几个丫鬟,专门给你订制的马车明天就到,要怎么个装饰自己规划好,都找管家要。往后你就和管家、账房、医生一样,吃咱王家一辈子福利;哦,对了,带俩人去周医生那选匹马,挑自己喜欢的只管拉。记得,出门叫俩护院跟上,以后出去就是体面人,随从不能少,处处行事说话都代表王家,面子不能丢。”
“恩!”达莱使劲点了点头,惊慌之色平了,可脸上依旧通红,不知道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