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当然愿意,这话却不便说。才重新规划了塞外各族的势力范围,一旦朝廷再将这个话说出去,难免引起那边不满。现在外族只有靠近关内地几支愿意耕种,再远就没办法说服,正好咱们的人过去给他们作作样子,让他们知道光是骑马放牛绝对没有耕种合算。垦荒就得烧草场,往后种地越多,草场越小,再加上利益趋势也能把他们从马背上拉下来。”
“那难免发生冲突。”我皱皱眉头,看来出塞首要面临的不是恶劣气候,外族地敌视更凶险。
“冲突,我朝什么时候怕过冲突?”兰陵柳眉剑竖,骤然间寒气逼人,眯眼道:“放心!动一下试试,咱这边一个人换他们一族人,看是他马快还是咱手里的刀快。豢养,首先得驯服,野性不除,要来何用?一手是陌刀,一手是钱粮,其中取舍,哼哼,清洗几次他们自然能够掂量清楚。”
“这政策对头,可也别说出去,弄的大伙出去后仗了你这横话四处招惹是非,事后反倒连累自家事业。民众低调,政府高调,这样给外族个错觉……”
“给谁家错觉?给胡子错觉?觉得咱军势犀利但百姓懦弱?什么话!”兰陵抬手戳我一指头,“长痛不如短痛,免得他绕过咱军伍跑来祸害百姓。就要他知道,有什么样的军伍就有什么样的百姓,谁都不好欺惹!这次朝廷默许出塞各家建立百人护卫,默许塞外屯农有长兵器,默许在受到威胁后保留报复手段。”
“威胁?”
“对,是威胁,”兰陵挑挑眉毛,“很笼统,不必请示地方官员,报复后再统一仲裁。”
“你这是霸权主义!是大国沙……那啥思想!”从小就学睦邻友好,爱好和平,光一句威胁就冲过去灭人九族,还灭完仲裁,连原告都没了,你仲裁人家谁去?要这么说,我早就给周围人都砍光了,二娘子昨天就威胁我,说前庭院子上清瓦,站底下容易砸了头,硬叫我绕路。“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