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莱沟通去。“女方守孝得多少日子?”
“各地不尽相同,连咱关中上也不一样,要不就守个长孝?”管家显然不把一字并肩王放在眼里,开始和我研讨孝期长短,“守个三年?”
我不禁笑了,“夫孝才三年,闺女家那有守那么长的。就守三月,因为悲痛过度身子虚弱再养一年。哦,你就养半年他也不等,求亲地又不是贫家小户说不上媳妇,非得挂到达莱身上。”
“对!”管家双眼放光,长出一口气。“就给这姑奶奶养一年!可把老汉折腾散了,比自个嫁女都伤神,往后谁再上门求达莱的亲,就……”东看西看,朝迎面走来的胡账房一指,“就让胡先生办。”
“钱兄唤我?”胡账房见钱管家朝自己指点,赶两步跑来先朝我躬身一礼,扭头对管家道:“听钱兄吩咐。”
“吩咐啥?”钱管家恍然一拍脑门。拉了胡账房悄声道:“胡先生的高丽婆娘和达莱交好,这事您老兄办了最顺手……”
没一个好东西,我一旁摇头轻叹。可怜达莱了,颖昨天才埋怨一顿,今弄不好还得麻烦去世多年的老爹,尤其这丫头地身世,往后想嫁好人家就不太容易。
“自找的,家里还不是为她好。”颖人多时嘴上埋怨几句。一幅操心的样子,没人小声道:“夫君不用为作坊发愁了,按达莱这身世,一时半会也嫁不出去,用起来安心。”
“嘿嘿。”我捏捏颖脸颊,“就算了,往后别在达莱跟前提,如今也算咱家里个支撑。来回都留个面子。”
“她倒不见有难受地样子,妾身看啊,这丫头根本没想嫁人的意思。”颖指指达莱院子的方向,“早上还见她喜滋滋赏丫鬟个簪子,放出去一个个都成了富家户。”
话不假,按达莱的收入,算算也快百十贯身家了,小院里有钱有绢的。加上人是个温性子,对下人都和颜悦色,跟她地几个丫鬟一个个时常得些打赏,这一说达莱要个使唤的都争了去,二女要个使唤的就差集体上吊了。
看来还得相互学习,取长补短,交流最重要。这是兰陵检查工作时候在织造科众人面前说地话,反正大致意思就这样。还记得早晨颁奖时候众人地样子。尤其常贵。长的本就委琐,一打扮。一激动,这是兰陵修养好,放我非大嘴巴抽上去不可。
一整天,农学上下沐浴在浩荡皇恩之中。兰陵在公众场合地亲和力比我想像中还要出色的多,一举一动,一腔一字,眼神,笑容,如精密打量般恰到好处。站在跟前地人感不到压力,站在远处的感不到距离,高贵不失淡雅,绰越而不失和蔼,将皇家独一无二的非凡气质发挥到及至,耳鬓厮磨这么久,忽然感觉自己是在和真假难辨的两个人打交道,很奇妙的感受,挺高兴,由内至外地欣喜,只能意会,不敢言传。
“都笑半天了,”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坐身边殷勤摇着凉扇询问道:“什么高兴事?夫君说出来让妾身也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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