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忙,别耽搁。”
“是,”达莱起身一礼,表情轻快许多。转身就走。
“高响南!”
达莱迈出两步才猛然回头,迷茫的看了眼,“是。”
“好久没用这个名字,猛然听我叫出来一时都反应不过来吧?”笑容不改,却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叹口气。柔声道:“瓜女子,活地累不累?该笑的时候没见过你笑,胭脂口红没见你用过几次,绫罗绸缎穿了身上和裹了个尸首一样。既然家里没了亲人。无牵无挂地为自己活着,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
“是,”达莱警惕的看过来,下意识慌乱朝后退了两步才稍稍镇定,“侯爷您的话,婢子没听懂。”
“听懂不听懂无关紧要,”指指对面的椅子,笑道:“你再退就退出去了。我不拦你,可有些事情没办完,你指望天下所有雇主都和我一样宽宏大量,办砸了事光骂几句就过去了?”
话音落地,达莱就软软的靠了门框上,软泥一般静静朝下出溜。
“没用的东西!”大步上前一手挽住达莱头发,一手扯了衣领提溜过来按到椅子上,胳膊抡圆了朝达莱正反俩耳光。“记住。早就想抽你了,不为我。单为你后面的雇主就该再抽两下!什么玩意。”聪明点的赶紧弃暗投明,话说清楚我看情况能不追究就不追究,对事不对人,往后该咋还咋;暴烈点地,既然兰陵说她没练过武艺,这么多年二娘子这等高手也没看出端倪,我还带了刀子,反抗几下叫我一刀捅了大家各不相欠,良心上还有个交代;最恨这幅德行,饶了我心里不甘,不饶朝橡皮泥捅几刀良心上又过不去,不上不下的真恶心,吃了半只苍蝇的感觉。
“装死,再装就给你拖出去游街!”揪了达莱头发死劲摇晃几下,“坐直了我问话!”
我没看错,达莱属于死到临头才能振奋的那种,刚还有点眼泪,忽然就消失了,端坐起来,也敢和我直视。
“这才像个样子,”想起电视里革命先驱面对反动派屠刀时候一幅大无畏的神情,若加上对敌人怒目而视地样子就更完满了。“不对,还没入戏,眼神不对,要仇恨,迸发那种势不两立的愤恨,带点火花。你这个样子太疲软,不象是被审讯的样子,有点贴近言情剧。”
达莱有点迷惑,可眼神依旧柔弱,让我下不了狠手。从靴子里抽了刀子比划下,“先不问别的,你先凭良心说,这几年有没有虐待过你?”
达莱木然地摇摇头。
“是不是什么事都放心交给你办?是不是办好了有奖励,办坏了也没惩罚过?”
达莱点头。
“好,还算有点良心。”我收了刀子,本来为了配合气氛,可有没有关系不大。“你真正的身世能告诉我不?当然,你不说我也不准备用刑,可外面那个高惠南就再都没了清白的机会,截至目前,我还是相信你比相信别人多一些。”
“新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