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撒谎了,”兰陵一边忙了穿戴,还不忘推我一下,“既然想拉张家一把,也不能这么胡乱的送功劳。起了这个头,就把你地本事教出去,张家地小子都聪慧,平日里没事叫跟前传授点东西出去,总比平白无故顶个功绩强。”
“怎么还是不相信?”有点着急,这打又打了,徒费口舌嘛!
“信了,”兰陵笑了笑,“算是他三个的功劳。好了,不和你麻缠。”说着给我从软榻上拉起来,半推半搡地撵出去。还没等我走远,兰陵的车驾、仪仗已经出了府门,滚滚向东而去。
气派啊,明天试验下王家的仪仗,咱好歹是个侯爵,该是正式场合里出的仪仗也绝不含糊,可用的时候不多,老不用也不是个事情。
去农学上班就免了。没有说少监仪仗鲜明地挤兑穷学监,老刘的排场很丢人,但最近心情很好的样子,每天来来去去的忙碌,筹划织造科独立出去的事,连选址都亲自过问。而事情传开了,织造科里内府和工部两方都开始动心思,学监争不上。可少监位置上的人选成了焦点。这点上内府明显比工部要表现的有组织有纪律,工部里几个能说上话的人都开始活动心思,有农学地例子出来,只要登了这个位置上,往后仕途一片光明。不说比刘、王二人风光吧,可荣华富贵近在眼前。
递话的,送人情的,老刘那边走不通。我这个懒散少监成了众人打开关节的主攻目标。甚至颖那边太太团里都有手长的递过点意向,每天都得应付些突发行贿事件。
“打明天起……算了,就今天吧。”叫过张家三个表兄弟来,既然兰陵把话说到这份上,那就是给张家三个兄弟往后的发展留足了余地。身为表亲,这点忙还是要帮的,不说做学问的话,以后但凡能在物理上有点造诣。凭了这点也能把张家以前地晦气一扫而空。笑笑,“有个事情得麻烦下,有门新学科想在以后的织造学上推广。我呢,这半年里也摸了个路数,就是这手笨,烦劳几个表兄弟帮忙录个教材下,这先谢谢了。”
兄弟三个没明白我的意思,不过既然领导发话了。录个教材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
外面暖和,院子里有个长石案。大部分事情有刘仁轨和常贵担待,一般不是要钱的时也不麻烦我出马,时间一大把,就这地方开工。赶紧按照了初、高中课本录完了事,也记不太顺序,清理个思路就开始忙活。
很有意思,录教材的时候刘仁轨还专门过问,知道是作为教材刻本后,马上郑重其事地给我每天把时间规划死,并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对我的工作尽兴全方位的监督,还提出亲自效验教材,不能耽误了纪录进程。
也好,有刘仁轨做目击证人,张家哥仨随我做学问地事就板上定钉了。怎么舒服怎么来,院子里,试验田里,边钓鱼边录,一下成了护城河的常客,下雨刮风就跑了会厅,这宽敞。
录了几天,张栉、张珲、张馥三人就觉得有点吃力了,不是写的累,是进度太快理解能力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