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的住下来,反客为主的行为让当地人很不痛快。
我也劝解过农学的负责人,毕竟我们不是怀了恶意来的,往后三季稻推广开来就他们领略其中的好处就再不会反感。毕竟这里逐渐也有了学堂,也有不少江、淮两道过来扎根做生意地大族,迅猛发展的商贸关系对民族间交流、理解是个促进,等他们习惯了全新的生活方式后就自然而然的有了认知感,也会为帝国前线的每一次大捷高声欢呼了。
兰陵说的也有道理。主要是人口。唐初。战乱后锐减的人口数量才慢慢恢复,岭南人烟稀少。汉族还没有条件在这里形成人口优势,即便是分配上出现危机移民的首选也是北方,相对落后环境恶劣地岭南则无人问津。
没有支柱产业,没有让朝廷注目地产业环境,这年代的远洋贸易还没有红火到能让这里一鸣惊人地地步,不可能养活太多的人。而落后的农耕基础也削弱了岭南的影响力,加上交通不便利,朝廷不愿意在四处用钱的时候把大笔的钱粮来建设一个貌似鸡肋的地区,对国家来说不合算。
“都需要改变么?”讽刺,对我对兰陵都是个讽刺。造船啊,蔗糖啊,现代化的港口啊,当一切都成为现实的时候,强大的唐帝国不知道能不能得到认可。
“可海船作坊的确已经筹办的井井有条,你不能不承认这一点。”兰陵嘴硬,至少农学的育种基地和屯门山的改建工作开展的的确不错,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亮点可言,甚至广州给我的感觉不过是在不同的国度里修建了个唐帝国的大使馆而已。
“总要改变的,只是我们还不具备这样的能力。”终于了解发配的残酷了,一说流放岭南,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巴不得有这种流放机会,可对这年头所谓的文明人来说就是个灾难。很好解释,政令不通,语言不通,道德观念不通,价值观念不通,条件恶劣,生活环境一无可取;自古发配、流放的官员、人犯在路途上就死了大半,不是走死的,是愁死的。
“你说这里什么时候才能和长安一样?”兰陵对岭南唯一满意的地方就是各式各样的新奇水果,正赶到季节上,每天抱了一大盘子吃个不停,忽而就和怀孕一样,可厕所里跑几趟就看不出是个孕妇了,掐算了时间,也该有点迹象,很神奇的人啊。
“我从没想过这里能和长安一样。用武力改变?烧了原住民的居所?拿走他们的水果?砸毁他们的信仰的神灵?统统圈起来劳动改造的同时接受所谓地教化?不接受的统统枪毙?”
欧洲人干这个拿手,一方面承认原住民的权利,一方面又用武力去改变他们的价值观念,同样的事他们不但在自己的大陆上干,跑了别的大陆干的更起劲,所以我曾经还费了n大地力气才拿了个该死的英语四级证书来保证我能顺利的找到一个根本用不上英语的工作。
“是个好办法。”兰陵用力的拍拍我肩膀,朝我嘴里塞了根指头大的香蕉,笑着叹了口气,“挺好。就像你说的,一个人活着总该体现自己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