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一餐,这时候还忙了作坊的事,我这个当老板地就是再无良、达莱再有俩钱,这点上还是该体贴的,人情上咱不能简约。
“可不能再睡了,”晚上想的有点多,干躺了直到后半夜才睡过去,一早颖就催命的一旁摇晃,“去交差,别上人官上找到家里来说不过去。”
“明去……”不乐意,翻个身给头塞了枕头里撅个屁股继续睡。颖无奈,拉好单子又重新给我盖好。半梦半醒间院子里一声洪亮的啼哭给人震个机灵,颖飞快的退下炕朝外跑去。
臭小子,一早就没出息,哭这么大声没点公德,颖跑出去一阵了也没见停下来,嚎啕的越发买力。吵啊,努力让自己重新进入梦乡,事与愿违,‘腾’的窜了无明火出来,掀开被子胡乱披了个床单就杀将出来,“催命啊!”
“娃摔倒了,”颖朝我解释下,和二女、老四给九斤围了团团地哄弄,奶妈一脸局促地站旁边,惊慌的余光不断扫向我,不知道该上前赔罪还是去哄小侯爷。
“我看看,”几步窜过去给仨女人拨开,九斤半蹲了地上哭地正欢,手肘、膝盖都是土,下巴还沾了点。掀开衣服把了胳膊、腿捏了捏,关键看我过来给俩妈一姨都哄走了,一不情愿,嗓门更大。
臭孩子,都是惯出来的毛病,谁家小没摔过,哭两下就完了,没完没了的嚎,往后长大还了得。“都起来!”朝周围仨人瞪了眼,“该干啥干啥去,”起身指指奶妈,“给领走,不许哄!”
“您这是干什么!”颖不理解,上前就打算给九斤抱起来。一岁半个小屁孩还知道看脸色,我刚用脾气,他哭声马上就停了,颖这边朝上一扑,利马咧个嘴又嚎起来,拼命朝颖身上凑。
“放下,”给颖拦住,一把给就近提溜出来放了院子当间,“奶妈看上,别人都走,往后再哭都不许哄,你越是溺爱他越来劲,养成贾宝玉那种败家子我就去跳兴庆洋!”
“贾宝玉?”老四一直注视我的装束,揩了半天油。“贾家的?”
“不,是个荷尔蒙分泌失调的臭玻璃,长的就崔彰那种,可没人崔家的本事,整整一个败家子。”瞪老四一眼,给被单朝腰上扎了扎,朝院子中间想哭不哭的九斤龇龇牙,肃穆道:“以前算了,打今起这孩子怎么管教得听我的,该收拾时候谁都不许拦,我自有分寸!”
“可是当了爹了!”颖一旁臭了眼,给我朝屋里推,“起来了就赶紧换衣衫去交差,当爹的这样,指望孩子跟您可学不来。”
“爸爸,往后就这么叫。他能学来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