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被九斤弄坏高档毛笔,也不会关心这些。
刘仁轨不会和我谈作坊的事,但他会派人和老四谈,认为纸价还是过高,愿意把刘家的那部分利润拿出来摊入成本,能降就降。这事让老四乐了好几天,别人一说起刘仁轨就一脸肃穆,但别在老四跟前提这名字。一提就会被歧视。
“宰相不必什么都懂,再说他也不是管这行的。毕竟是好心,对吧?”隔行如隔山,要搁了李义府就不会提这么幼稚的建议,懂与不懂间差距太大。
“今还问了我好些话呢。”老四见地大人物多。到没有因为和刘仁轨搭话就变的兴奋。“东拉西扯的没个要点,知道的是个宰相,不知道以为是个务农的。”
“务农的咋了!”一杆子豁翻一船人,臭生意人拽什么拽。没翻身呢。不过是有俩钱见了点市面,这年代还轮不到行商的看不起农民。
颖这边也一巴掌扇过去,训斥道:“就凭这话,明让庄户扔塘里喂鱼都不亏!务农的怎么了?”
二女笑嘻嘻,啊呀啊呀地在老四面前幸灾乐祸;九斤见小姨受窘傻不拉叽旁边叫唤起哄,嘴咧开笑的能塞个蒸馍进去。
老四瘪个嘴,不情愿的朝九斤脑门敲了一下,猛的给二女推了椅子上。得意的跑了。
颖掩嘴笑起来,朝我跟前凑凑,“近日这丫头可是见了人物,程、刘两家里跑,都知道看不起庄稼人了。您说刘大人那么高身份,有什么事值估问她个小丫头?”
我咋知道,刘仁轨爱问地多了,就找不到他不过问的事。说出利润摊成本里就能降价的话有点太不可理喻。不过显示出老刘正在对这方面起兴趣。就是关联事物的思考上还不到位。
有些话从老四嘴里说出来比我合适地多,轻了重了的。谁会和个丫头计较?也有例外,程老爷子就很计较造纸作坊为什么把他家的竹子价钱压的那么贱,能看出老头现在很无聊,故意寻点事找老四玩,一老一少很臭味相投的样子,吵起来各不相让不时还闹点小别扭。
“行善了?”兰陵晃着手里的怪首饰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临了递到我手上,“看看这个。”
“行啥善?”莫名其妙的接过兰陵递来地首饰端详一阵,“玻璃渣子嘛,当什么好东西?”
兰陵咯咯一笑,“你就和人不一样,人家都喜欢,就你一副能耐样子,什么都不放眼里。有本事照样也炼个渣子出来看看,光知道骗刘仁轨算什么?”
“切!”不屑的给玻璃挂饰扔回去,“我怎么敢骗精明强干的刘大人?造纸作坊的事如今王家全权做主,你老实拿你红利,少插嘴。”
“针尖大点的红利,哪个眼睛看得上了?”兰陵皱了眉眼一脸鄙夷,“当初就是个造纸作坊把我拖下水,如今又故计重施。这事你干的到是手熟,谁跟你一起时间长了都没个好处。”
“说话小心啊,良心何在?”
“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