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一把没接稳,怕有一百多斤分量,看来往常打架时候兰陵都是让我。
箱子打开全是一本本精心装订过的册子,薄厚不一。有新有旧。
“从和郎君相识至今,妾身亲手录了您不少学问。里面也有您的墨宝,文字上不了台面,可难为是个心思,都归类做了装订。”兰陵小心的抱起一摞放置在案几上,轻轻在上面拍拍,像面对甘蔗时候的表情,“这些都是。是妾身这辈子最宝贝地东西。”
这不过是一小部分而已。指了箱子道:“那些呢?”
“那里有妾身做的读书笔记,也有底下不相干的人依照您的学问参悟后罗列出的心得。”面对其他地典籍兰陵倒不心疼。箱子一翻都堆了脚下,一本本的拣起来当我面规整一番,自然学科的又重新装回去,留了半人高的经济学科示威般竖在我面前。“郎君每每长话短说,多年来写给妾身地和妾身笔录的也就薄薄一本而已。这些都是我和底下人从您只字片言里摸索出的门道,不论和您本身想述明的道理合不合应,也算大伙用了些心思。”
“什么意思?”起初是震撼,从没想过兰陵能下这么大功夫在上面,还真的欣慰了片刻。可后面的话就不太中听,什么叫合不合应?难道就本事大的把基本准则都另辟蹊径?虽然兰陵口口声声说是底下人,但皇家指的底下人那可是精英里地精英,得见识见识!
“看,小心眼毛病又犯了!”兰陵咯咯娇笑,把浓郁的学术氛围弄的极不严肃。
“既然说正经事,把甘蔗叫来旁听吧,小脑袋在外面晃几回了。”朝门外的机灵小子挥挥手。甘蔗最喜欢听我的课,可以随时发问,可以边吃零嘴边喝饮料,可以装打盹给自己逃学的机会。从不打手心,也不会被罚抄吕氏春秋一百遍,虽然父子俩都不明白吕氏春秋上讲了些什么。
兰陵得意的一晃脑袋,“不许。今日本宫亲讲,尔等不可造次!”
“你讲?”世道变了,这么些年老师都当习惯了,头次坐学生位置上听讲,希罕!撇嘴龇牙,不可一世的朝棉墩上一横,伸手拉过点心茶水,哦,对了,脱鞋抠脚!咋恶心咋来。
若搁了一般讲堂上,我这德行一摆出来肯定会被开革出师门,兰陵不为意一笑,“你是个有本事地,既然要给有本事地授课,也不在乎摔盆子砸碗,哪怕你脱的一丝不挂,该讲地还是要讲。”
“恩,恩,好修养。”冷嘲热讽间指头朝鼻子下闻闻,不臭。没办法,锦衣玉食的日子身上想臭都难。没气氛。拉了水盆来胡乱涮涮,捏个点心朝嘴里搁,兰陵看的有点哮喘,或者有点反胃?
压了压胸脯,恶狠狠横我一眼道:“这帐随后算,现在授课!之前先问问你。你肚子里那么些所谓学问,所谓见识,不论怎么来的。在给我等传授时是不是都已经精通了?”
啊!点心嗓子眼卡住了,没把我呛死,粗葫芦大喘息的憋成红眼,好不容易一杯热茶冲下去,依旧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