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剥了碗石榴籽推给我。
“今在庄口见小姨了,”九斤见大人不理他,不甘寂寞道:“小姨说明天带孩儿去庄前的林子里打弹弓……”
颖点点头,“去吧,带点吃喝陪小姨玩一天。”说了后面语调有点哽咽,看看我,“弹弓在夫君那里吧?”
起身拿出来,那天颖扔了地沟的弹丸都拣出来,冲洗干净一并交了九斤。
二女见气氛压抑,抱了三、四兄弟过来。孩子们都在跟前,多少起点作用,颖也放开喝了几杯。弄的晕忽忽的躺了炕上。
家里少个人地感觉。二女没了打架的对手,丫鬟都惹不起她,恼火了上去抽几藤条就索然无味的扔了一边。颖没个教育地对象,九斤吃有吃样,坐有坐像,多余的毛病挑不出来,饭桌上沉默寡言的光朝嘴里送东西,死气沉沉。
我不表露出来。可总有意无意的朝老四曾经的厢房那边扫一眼,房子黑压压鬼屋一样,直皱眉。久了二女看出点门道,入夜总给厢房点盏油灯,这就舒服多了,总觉得有点人气了,进来出去也顺眼。
时间长了就成了家里习惯,偶尔忘了颖就提醒道:“老四房里还黑着呢。去个人给灯点上。”
有时候我推门进去取个东西,颖也后面提醒,“闺女房里老爷们别进去,让丫鬟进去拿。”
九斤常和老四出去打靶,回来说小姨带他去那去那地。又给他买了什么玩意,每每这时候颖就偷偷抹泪,倒也不罚孩子作业了。
“四小姐送地。”管家挂着一串艳红的玛瑙佛珠和虔诚教徒一样前后显摆,“常时间没见四小姐来府里了。那天出门匆忙。老汉也不敢问,竟然再没回来过。”
回来这个词听地人心里难受。家里上下把老四都看成王府的人,从不说四小姐回家去了,出门啊,回来啊,就好像该是这么个样子。
“你家老四还不搭理你?”兰陵这么说惯了,也不觉得饶口。
“长时间没见了,连搭理都谈不上。”我上班她没来。我下班她回去了,明知就一个庄子上,可想见一面难度较大。主要是老四不想见我,我也没有理由给她找来,就吊着,安慰自己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那还是你放不下,若真没点说道,见就见了。何必躲躲闪闪?”
“也不是这么说……”支支吾吾半天没点借口。“其实也可以这么说。”
兰陵笑了,“我就看着。反正怪有意思的。人在的时候你拿了当牛当马;不住你那了,虽然还给你王家做牛做马,可你倒放不下了。早知道以前不给你好脸,你兴许还能对我好一点。”
就是,这逻辑怪怪的,兰陵一说还真发现自己比较变态,该看心理医生那种。
过去就好了,家里俩女人够受的,再加一个更岂不是自找苦吃?我又不是种马,小身板留了多活几年呢,败光了可不划算。
“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