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呢,朝廷既然想要他的手艺和锻造大法,按理说传了外人对不起祖宗,可传给朝廷也算有面子,可以商量价格。作价是一方面,顾全脸面也是一方面,让张馥拜他为师,师傅教徒弟天经地义,不过这是附加条款,价钱是绝对不让步,一口价,五百贯!
还别说,不管老头人品如何,价钱开的还算地道,一拍两合。张馥名义上多了个财迷师傅。后面立刻给人家地锻造大法拿出来胡乱改良,有没有弩都不要紧,光凭炼钢这个就能让李治玩命的嘉奖一次,这年代缺的就是这个。
人逢喜事精神爽,张馥学了我的样子一翻腕子看了看,“到点了,和昨天一样,小弟告辞。”
“还早。着急?”嘴里留着,人已经站起来作送客状。我还得朝兰陵府上跑一趟,前两天听人风传,说三省审批什么航海乱七八糟的业务。意思这次大破百济水军给了朝廷信心,明白舰船业得发展,毕竟长安地这些远洋贸易股东们光交纳的税款都非同凡响,若能好好把这块产业利用起来的话,朝廷每年受益可观。绝不能放过!
张馥嘿嘿一笑,朝云家地方向指指,“云家还有俩学生,小弟忙了一阵,没空闲问他们功课。既然过来了,就顺道……”
“就顺道看看学生家长?”我以前就认识个喜欢看学生女家长地男老师,没事就朝家里家访,访来访去的成学生他爸了。最恨这种禽兽教师。
说地张馥有点不好意思,也不好在我面前遭谎,扭捏道:“总是要见的,顺道看看,看看而已。”
“那就抓紧,俩人都不小了……”说这里猛想起谢宝,不由叹口气,“好不好地先给对方想想。”
听我变了口气。张馥会错意思,站那发了会呆,一脸无奈的摇摇头。“有些事不想的好,张家虽破落了这些年,可毕竟还是张家啊!真真的不该。”
明白张馥的意思,这点上他和我不同。王家就我这一根苗,娶了颖也就外人说说,可张家再破落也是大家族。叔伯兄弟满堂的。又不可能分家。真迎娶个小家碧玉也就罢了,可云丫头这岁数都不说。低下俩弟弟不成家她还出不了阁,还得等。等不及了也行,你改姓云来个倒插门,我看张馥是不用在长安混了,出门就得让砖头砸死,别人不砸,他老爹也得亲手砸。
乱事都碰了一起,谢宝、张馥、云丫头,不知道什么景象呢。
若为云家好,跟了张馥没错;若想自己过的顺心,跟谢宝是个好打算。
“若想过的安宁些,就不要在我跟前哭穷!”
“和别人比我算是有俩闲钱,可在你跟前也就是个哭穷地命。”左右一晃脑袋,“甘蔗呢?天都黑了也不见人。”
“别打岔,”兰陵伸手给我脑袋搬正,“这次不是我想怎么怎么,朝廷议过的事,就说怎么说服你们这些为富不仁的老财东!”
“你顶多能打过我,有本事打个心服口服出来。”朝廷让纳税咱就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