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也没见过。连程老爷子那么混帐个老头对您都赞不绝口,不过那老混帐还欠了咱家两季地纸钱,去了几次都没音讯,还拿走我好几斤烟。”
这就没办法讲道理了,既然把作坊开了程家的保护区里,就要先做好有帐难归的心理准备才是。算了,这就当走关系随了礼金,能从貔貅嘴里掏出钱来才算怪事。
坐了和老四说说话也好,小米稀饭兑几根腌萝卜味道还行,喝过去全身一阵暖和,糊里糊涂又睡过去了,再睁眼都入夜了,颖和二女守了跟前看我安然转醒才松了口气。
看这事情闹的,我现在连入睡都让她俩感到紧张,随时随地都有与世长辞地危险,弄的人有点不好意思睡觉。要不是二女,要么是颖,反正我醒来前跟前总守个人,就好像我忽然变成了玻璃。
“要不妾身陪您去山庄里修养些日子,把冷天过去了再回来?”颖一直把自己当了事件的罪魁祸首,成天一睁眼第一件事情就是向我表达她多么内疚,然后就是不停的检讨她在王家横行十数载里犯下的种种劣迹暴行,弄的自己和战犯一样终日惶恐。
“我一个人去?”试着站起来在炕上走动,对我这年龄的人来说,休假和修养是两码事,盼望天天假期终日无所事事是懒汉们的梦想,可躺了床上当病号让三五成群地围了跟前伺候就成了烦心事,烦的厉害。
“要不二女陪您过去?妾身知道老四肯定不行,”颖百依百顺的模样和我讨论山庄修养事宜,太慈祥了,年龄大我那么一点,可没理由一下变成母后一类的东西,“这说话该忙了,家里起码得留下个人操持;加上老四满共四个人,又不能一下都跑去。”
“不去,我手上东西还没忙完呢,没看我正练习走路。”看颖还不放弃,不耐烦的一摆手,“好了,还没到说死就死的年岁上。你要真觉得自己干了错事想赎罪的话,就赶紧把鞋给我拿来。”现在外面阳光灿烂,好些天没出去,身上早就发霉了。
颖有点犹豫,“医生叮嘱了,您这症候见不得风……”
“屁话,又不坐月子,再罗嗦我就叫周医生来重看一次。吩咐澡堂把水预备上,要热的,找个人领我外面走一圈,出个汗洗个澡,明就能到学里应差了!”说完感觉身上舒坦多了,看颖还磨蹭,“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