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颖笑着给妹妹鼻子上捏一把,伸手给鱼竿拆卸了,掏了干净巾子学着我的模样擦拭起来,一边享受清洁渔具的乐趣,一边若有所思道:“也别说我是铁石心肠,若搁了钱两年的话,看见今客堂里那一幕说不定就呢撒把手,真筹钱给她渡难关了。可如今不比往年,不是咱王家为富不仁,是云家这事来的蹊跷;她什么个家底我心里有数,城里几个铺面?笑话!什么铺面这么值钱?当真是南晋昌的规模?你要钱借钱都好说,王家不缺那几亩地的开销,朝庄户上贴的都不止那个数。可满嘴不带实话地。指望从谁家那得怜悯?不是看不起她姓云的,也不是说丫头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关键她人活地不实在,这些年没有夫君一味的袒护,早就没这个姓了,还以为她真成了人物。”
“关我屁事!”一把给鱼竿夺过来,擦都不会擦,有朝接头上桐油地方猛转的?小心给我油面打烂了。
“妾身是什么性子。您最清楚。”颖笑着把手巾递给我,“不怕在外面逞能,就怕您心里结怨。妾身真在云家弄出个一二三来,夫君嘴上可能不说,可心里定对妾身多出点看法,是不?夫君是干大事的人,一胳膊轮过去百十个云家都灰飞烟灭了,可真要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的话。您第一个不答应。”
这话听的人长叹口气,感慨万千。不论颖是讽刺也好,衷心话也罢,可真是道理。我地同情心也只局限于眼皮底下了,王家现在随便一个手笔撒出去说不定就多少个小家子颠沛流离。在陇右地进项完全是靠喝人血维持。喝血都是轻地,真是吃骨头都不留渣;二女持掌地南晋昌多年来一直飞速壮大,每进一步就有多少小商家遭受冲击,敢说没有家破人亡的;就现如今心慈面善的朝南边投入都不算善举。想在新地方站住脚得恩威并重,善人笑脸都是作给外人看的,背后不知道得有多少恶心事。
除了点头只能点头,伸手顺顺颖头发,苦笑道:“记得家里才起来那阵么?赚点钱回来什么都敢想,修园子,买庄子,钱花出去即心疼又高兴;如今日日、月月进项不断。可光看了是个大数,至于这钱怎么来的都不想问,不敢思量。都知道家业大了好……”
颖笑着推我一把,“快收了这腔调,妾身就这么一说,夫君倒认真了。日间行路都不知道踩死多少虫虫蚂蚁,更别提夜里;云家是命好,就好比脚下真有只虫虫被看见了。赶紧收了脚跨过去。这就是善举,其他没看见的还得照踩不误。除非你不行路了。原地站着一辈子;庙里的和尚都做不到。”
咦,这么一解释心里就亮堂了……看来我不但脸皮够厚,心也变地够黑,又忙点头,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娘子真乃阎罗再世啊。一家子正其乐融融的展开厚黑学研讨大会,下人跑来通禀,张馥求见。
有够快的,还寻思张馥是不是在云家吃个分手饭,这看来晚餐得加双筷子了。
和结束恋情的雄性接触得小心,察言观色,只听不问,人家愿意说多少不能强求,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眉宇间的确有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