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又很难组织。那干脆就不搭腔了。
“子豪说说。”李世没打算放过我。很没眼色的追着征求意见。
“没法说。朝廷好,百姓就好。百姓好才是真的好。”搓着手,龇牙咧嘴,“大家都好,大家都好。”
“这么看来,子豪有想法?”李世饶有兴趣地盯着我,笑着等我下文。
“其实啊,朝廷没错,道理也没错。可时机错了。早在当时,垦荒地字据立下来,谁都没想到,是如今这个情景。不怪当时没想清楚。而豪门大户到陇右去,绝大部分都是抱着为国效命的想法。过了阴山,往前千八百里,说实在的,小弟我都不知道能有个什么前景。钱投出去,讲的是效益。可当时,至少小弟没有一点点心疼的意思。嘴里说的是我大唐,心里想地也是我大唐。莫说是家里能拿出来的钱财。就真是倾家荡产,只要朝廷能落了好,我王子豪於心无悔。”说完觉得舌头疼。这谎话,想想都脸红。老天爷要下雷劈我正是时候,往后我再不在乌云底下站着。
李世没吭声,屏着气不知盘算什么,剥开了颗栗子递给我。
“现如今,是收效了。没了当初地忐忑。挽起袖子准备打个劲头干下去,谁家都不吝的那点钱财。这荒地,多开一亩是一亩;这人气,多凑一个是一个。论不论劳力的,只要到了陇右来。即便是违法乱制买的人丁。可真真是当我大唐子民来看待的。水土不服,是起疫病。可就连程老爷子这等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将军,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挑挑算算。说起这长安地名医无数,就属我王家的周供奉最是敬心敬业,合着五六家推举了周医生,昨儿个才出京。光陇右没有地草药,就带了七八车过去。临走时候,周神医当着我面对天起誓,若不能在陇右把人治好、医好,老死不回京城。”说着。自个儿也笑了,“李兄,你信吗?”
李世笑着点点头,“信不信地,这话好听。”
一句话,紧张的气氛就消散了。我死皮赖脸地朝嘴里塞了把干果,想叹口气,差点把自己噎到。“没有诓骗李兄的意思。更没有蒙蔽朝廷的想法。可不得不吃把劲。胡思乱想一多,心里这就更没底了。若真是造册编民地话。这也得有个大规划才是。目光要长远,不能想到哪儿,干到哪儿。总是人心惶惶,就适得其反了。”
李世索性就坐了地上,“就是要规划,今儿才来找子豪。莫说什么仁啊、德啊,都是空话。立国爱民,谈得多了,就成了笑话。眼下的事眼下办。”
“那怎么说呢。如今安定,我大唐国富民强,境外说不清是个什么世道。总有来的。你抓他,他得来;不抓他,为活命,他也得来。说成我大唐子民就成我大唐子民啦?凭什么?今儿好了他来,明儿不好了他走,全养成白眼狼。那我们图什么?”
李世笑了笑,算是有保留的肯定。
我没什么怕的,老实人说老实话,他有保留地肯定,我就有保留的老实。“不能说前头没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