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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请母亲忍耐,皇爷爷赐婚不可休妻,如今当以大局为重,当务之急,先安抚谭戟才是。”
“也是如此。”
袁碧还是一脸的笑,这笑容压根儿看不出她的任何恼意,又问:
“我儿要如何安抚这位前翼长?”
“事情出在谭戟已定女身上,当先安抚盛姣姣为主。”
这件事,身为男人的殷泽不好出面,只能太子妃出面去安抚了。
袁碧点点头,头上珠翠在晃动间叮呤作响,她笑的如沐春风,宛若戴了一张面具那般,毫不见任何阴霾,道:
“是了,只是可惜,当初你与你的父亲说此女可纳时,我还满心欢喜,以为能将这远近驰名的美娇娘纳给你,不成想此女竟委身了谭戟,是她没有这个福气。”
听了这话,殷泽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一阵的怪异,他最近总觉得桩桩事事不对劲,不仅仅是他应当有位平妻,还有许多人许多事,都让他觉得不对劲。
总觉得似曾相识,又觉不应这般的走向。
他不及细想,双手抱礼,躬身,
“是儿子失策。”
袁碧菩萨一般的笑。
应下了要负责安抚盛姣姣一事,她又与殷泽说了几句话,殷泽便退出去了。
待他一走,袁碧脸上的笑容才是一点点褪去,她将戴着鎏金护甲的手往旁边一搭。
立即有嬷嬷躬身上来,托住了她的手。
袁碧从塌上起身,冷笑道:
“我这个好儿媳啊,可真是爱没事儿找事儿,甭管什么人,她都能拿来同我怄气。”
外头这样危险,又下着大雪,集上被重兵层层围住,这时候让袁碧去安抚区区一个翼长的未婚妻,她是有几条命能经得起这样的冒险?
又是看着帘外大雪,笑道:
“事儿是我的好儿媳惹的,自然该她去安抚,是不是啊?”
这并不是一件大事,因为那两个阉人出去的时候,太子府根本不知情,据说他们俩是死在了去往黄土村的半道儿上,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见到盛姣姣的人。
所以袁碧及殷泽都推测,齐家与谭戟根本就不知道端敏要强召盛姣姣为奴的事儿。
既然对方根本就不知道,也就不必再提起来了。
袁碧是不明白,为什么她这儿子非要去安抚盛姣姣,这本就是一件没有必要的事,但既然殷泽坚持,袁碧自然去办就是。
她又对身边沉默的嬷嬷说道:
“去吧,备些礼,让我那好儿媳亲送去给那个盛姣姣,你好好儿的告诫一番我的好儿媳,让她知晓知晓其中的厉害,万不可再得罪这位翼长的未来夫人了。”
对于袁碧这个身份的人来说,一个翼长实在是太小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