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
所以他又下令分兵,让手下两个总兵各率手下兵马分别往东西十里地驻扎应变。
就算南方郡城援军赶来,也不至于直接杀到大本营才知道。
他已经将最糟糕的局面都已想好如何应对。
“但愿是我多想了吧。”莫千钧眉宇间浮现出一抹忧虑。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打过这么煎熬的仗。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渡河的,那样也不至于落得今天这个尴尬局面。
之前哪想到燕疆这个莽夫竟然会是叶家的人,会是镇国侯那老东西的孙子,以致对方据城而守。
若是没这变数,河阳郡城区区几万守军根本挡不住大军的攻伐。
十万大军啊。
整整十万大军被叶守疆就这么带着反戈一击,成了敌对的阵营。
莫千钧每每想起都觉得心在滴血,肠子都悔青了。
只能说叶守疆太能隐藏。
若不是此次挥师南下,他都准备将其作为北疆主帅来培养。
若真到那时,倒戈一击的就不只是这十万大军,而是他赖以震慑天下的北疆所有大军。
后方的步卒已经跟了上来,就在骑兵之后整军列阵。
三十万大军黑压压的一片,刀枪如林,铁甲如山。
战旗迎风鼓荡,一股森然可怕的杀机在这天地间弥漫。
北疆守军共计八十万,莫千钧为回朝夺权,直接带五十万大军南下。
如今,十万倒戈,十万于东西策应以防偷袭。
攻城只有三十万可用。
很庞大的数字。
但是,叶守疆手里可用之兵足有十三万之众。
双倍人马攻城,他其实并不占优势。
尤其是河阳郡沿河而建,护城河便是宽阔的秦河,水流湍急,攻城难度更大。
好在此处河道不深也只有二十余米宽。
“燕疆,本帅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开城门!”莫千钧大喝如雷,语气森然。
叶守疆回以一箭。
莫千钧轻易挡下,冰冷的目光在城楼上的将士身上扫视,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至极的气势,声音在真气加持之下如滚滚惊雷炸响,响彻河阳郡内外,清晰的在每个人耳边响起。
“开城险降者本帅许以参将之位,赏白银万两,若执意不开城门,待本帅攻破城门,一个不留。”
许以重利挑动人心,让其先乱,才是减少损失保存实力的最好办法。
可是,城内不见任何动静,恍如死寂的空城。
莫千钧脸色有些难看。
河对岸的密林突然晃动起来,紧接着近万将士穿了出来,沿着河岸排成四排,第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