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等等,若只是一些鸡毛蒜皮不太紧要的事,还是按照正常流程,由中书省官员接待,通常连秦渊的面都见不着。
毕竟秦渊身为一国之君,掌控万里疆域,日理万机,若是事事都交由他处理,还需六部作甚。
很快,鱼衡在内侍带领下进了御书房,行礼参拜。
“微臣吴郡郡尉鱼衡,拜见吾皇万岁。”
“平身。”
秦渊抬手虚扶,面色深沉平静,看不出喜怒,“卿入京见朕,可有要事?”
鱼衡没来由一阵紧张,心里七上八下的,深吸一口气,这才继续道,“禀陛下,武郡守托臣将庐江郡战报上交于陛下过目。”
他从大袖里掏出密信,双手高呈于头顶。
闻言,殿中的大臣已经皱起眉头,小小一纸战报,何须一郡郡尉亲自送达,还要求给今上亲自过目。
这不得不让他们认为武庸居功自傲。
以这种方式告知皇帝,他可是在平定藩镇叛乱中立下不可磨灭的赫赫功勋的。
那这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犯了大忌。
秦渊已经猜测到战报内容,微一点头,童瑾便上前从鱼衡手里接过战报,恭敬的呈递给秦渊。
鱼衡心里愈发的忐忑,后背衣衫都被汗水打湿,如今大秦的情况,他一路北上,已经清楚的了解,若皇帝要借此治武庸的罪,以那点吴郡残兵,根本不能阻挡反抗。
以武庸的性格,也不会走上反抗的道路。
秦渊看完战报,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细微的弧度。
对吉王之死,武庸并无推脱狡辩之语,一切如实上述。
而这封战报不走寻常路,也就可以理解。
若是将武庸故意击杀吉王之事宣之于众,必然会遭到那些封王的敌视弹劾,秦渊若想保他,也会受到来自宗室的压力。
而若只告诉秦渊,秦渊若不介意,自不会将此事再告知他人。
“朕已知晓,鱼卿一路北上,舟车劳顿,且回驿馆歇息,吴郡不能无主事之人,两日后卿便南下回吴郡吧。”秦渊淡淡开口,掌心真气凝聚成真火,战报化作灰烬。
鱼衡心里一定,暗自松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着的身体这才舒缓下来,知道武庸这是赌对了,三拜之后,躬身退出御书房。
林汝阳几人被弄得心痒痒的,很好奇战报上的内容,但又不敢问,见秦渊都焚毁战报,便知道这不是他们应该知道的。
“传旨下去,此次以下犯上叛逆作乱的封王除去皇室宗籍,与参与作乱的郡守处以满门抄斩,山阴郡郡守之流,事出有因,未酿成大错,不追究降敌之罪。”
“是。”
......
大秦境内,随着一纸纸调令文书传达,暂按兵不动的各郡驻兵短暂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