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来。”
众人笑道:“说不准那会,木小相公就是小秀才了。”
逢春朝众人拱手施礼:“那就承叔叔嫂嫂们的吉言了。”
带着众人依依不舍的目光,林苑一行人背行囊离开了巷口,坐雇来的牛车来到了渡口。
岸边站赶来送行的沈夫子。
逢春赶忙上前见礼,沈夫子拍拍他的肩膀,语重长道:“学问不要落下,为师会定期与你恩师联系,查问你功课。至于童试,为师不建议你过早尝试,不是担是过不了,却是担忧你少年成名,会对磨炼你性不利。戒躁戒躁,稳步前行,晚两年后你再下场童试,一举考取秀才功名夺得名次。之后便来金陵,为师推荐你去国子监进学。”
逢春用力的点头,感动与愧疚浮现在他湿润的眸里,他难受的垂下脑袋,不敢看他的夫子。
此去蜀地,他们去的也不是之前落脚之地了,所以他也不会再入先前的恩师门下,大概会入蜀都一所不大不小的学堂,跟新夫子做学问。等考了秀才功名,他就会或留在学堂做个夫子,或自己带几个学生教授学问,此生便是这般安排的。
可如此安排打算,他又怎敢对那一为他的夫子吐露半字?
帆起了,船只离岸边越来越远,岸边的茕茕而立的人也随之而远,直至再也看不见。
“娘,夫子毕生所求,就是能教导出品德高洁、才学出众的门生,未来如那大家张载所言,为天地立,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开太平。”如今,已长到林苑肩头高的逢春垂了头,声音充满了失落:“逢春辜负了夫子的期待。”
林苑扶正他被江风吹歪的儒冠,温声道:“你此言差矣。立在于识仁求仁,好仁恶不仁,立命在于教,自修其身可阐扬承继儒之道,至于万太平非个人力量能及,你只需未来做好你夫子的教化之责,你的学生带着你的念及政治思想教化万民,焉能不算大义?所以逢春,并非是不走那持芴进金銮殿那条路,你就是辜负你夫子期待。只要你此生学习不断,想不断,终有一天,你也能成为沈夫子口中张载那般的大家,成为你夫子的骄傲。”
他娘亲的温和却极有力量,吹走了蒙在他底的那些尘埃。逢春心中渐渐敞亮起来,抬了头望向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