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
“幸?你幸还是我幸?”
“大家皆安,岂不更好?”
晋滁额头青筋绷起:“大家皆安?你是觉得这些年,我过得挺好?是或不是?”
林苑不知他如何这般大的反应,惊得忙禁了声,不再说了。
骇沉的盯视她半会,却突然笑了下。
“你说得对,这些年我真是好的不得了。”
说着缓缓敛了面上所有表情,从她身上起了身,解开了腰间佩剑,转而侧眸往柴房外的方向看去。
“也是时候回来了罢?”
莫名的一句令林苑脑中警铃大震。
她惶惶扶着案台站起,极力压抑着呼吸,双眸怵惕的盯着。
晋滁却不再看她,低眸整理着腰间佩剑,掌腹缓缓擦过古朴的剑鞘。
“这般紧张看我做什么?可是有什么瞒着我?”
林苑张了张口刚要说什么,这时从院外传来一声‘娘’,不过刚出了声,声音就戛然而止,犹似被人掐断了般。
林苑只觉浑身的血液仿佛在刹那凝固。
晋滁看向院外的方向,片刻,又转过头看向面色惨白的林苑。
“阿苑瞒的我好苦啊。”似笑似叹,“难怪这些年里,阿苑能过得自在又随心。有子傍身,可不就是万皆足。”
林苑眼看冒着寒光的锋利长剑拔出了剑鞘,惊恐的睁大了眼,脑袋翁了一声,软的双脚已经趔趄的朝奔去。
“伯岐……”
晋滁侧了眸,看向攥在他衣袖上那双发颤的白皙细手,不轻不的问她:“的儿子,你就这般看?难道你有一个儿子还不够?”
林苑一个劲摇头:“不,不是……伯岐,求你别伤害他,只是一个孩子,是无辜的……”
看她眸底被他逼出的泪,看她满脸的惊惶,恐惧和无措,眸中浮现了阴霾。
“乱臣贼子之后如何算无辜!”
赫然发作,握着长剑转身就要踏出房门。
林苑摇摇欲坠,双手抖的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