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气氛沉闷的有些令人窒息,林苑已经来不及去想刚他为何突然厉声喝斥逢春,她现在要担心是他能不能放过沈文初。
逢春他轻易放过了,那文初呢?他可还会放过?
晋滁拢着她的,情绪不辨的望沈文初,而沈文初却始终都在看着林苑。
林苑知道,沈文初是在等她的一个解释,还有一个答复,可是,此时此刻,她没法给他想要解释或答复。她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能。
没人说话,屋内气氛继续沉寂,林苑知道,不能再继续这般下去了,她得打破这沉默气氛。
“圣上,这位是……”
“我知道。”晋滁拢着她的掌心微微用力,不许她动分毫,连指沈文初方向都不允许。对上她的视线,他面色如常的笑道:“我知他是逢春的夫子,你不必多余解释。”
沈文初闻言却撑着身子站起来,俊秀面容略带苍白,冲着前方男人方向施礼:“在下是……”
“文初!”林苑猛地一声制止他,感到晋滁与沈文初目光同时朝她而来,她霍惊觉,声音生硬了三:“沈夫子,谢谢你这几年用心教导逢春。”
文初与她关系,他只要稍打听便知,今他既这般说,那就表明不肯多予追究。此就好,留条命就好,其他,不重要了。
沈文初身体摇晃几瞬。
几个瞬息后,他两手揖,重新对着对面的两人施礼,声音微带着颤:“在下确是木逢春的夫子,姓沈,名文初,字,清平。拜见圣上,娘娘。”
林苑别过眼,狠狠咬了下舌尖。
晋滁望着对面那气质温润的男子,面上浮着淡薄笑。
若说此生他最想杀而后快人,那沈文初绝对算上一个。不杀此僚,他简直要寝食难安。
他真是恨呐,比对那符居敬都恨。
那符居敬也不过是她权衡利弊下选择,可这沈文初却是她钟情心悦后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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