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令她震惊也有些安。
她觉得,自打被他寻回宫以来,他待她好的着实有些反常。事无巨细,他都为她安排的妥妥帖帖,嘘寒问暖,温情体贴,便是与她独处时也能做到进退有度,竟能顾及到她的情绪,做出丝毫让她不舒服的事。便是床笫之间,他也多有照顾她的感受,那般的隐忍与克制,简直如换了个人般。
有时候她都觉得惶恐。为他待她的这种珍视态度,超过了她的认知。更关键的是,对于逢春与初的事,他始终没有对她发作过,连质问都不曾有一句。
这般的反常,让她如何能安?
“阿苑,你再仔细,可还能再出什么?”
林苑收回绪,将注意力继续放在金簪上,而后就在那一对凤翅上,见到了别刻上的小字。
阿苑,伯岐。
他见她的视线终于落上了那两个名字,她的眸光软成了一片。
“我给你簪上。”
他并未对此再解释什么,只是拿过那鸾凤金簪,抬手温柔的给她簪上了乌发间。
“宝髻瑶簪,云鬓鸾凤。阿苑,甚美。”
掌腹温柔的在她鬓发间压了压,他迷恋的在她眉目间流连几瞬,而后便抬步去梳妆镜的方向,似要寻铜镜来给她照照看。可没走两步,他却骤然停住。
林苑下意识抬眸望去,便见他高大的背影停顿在几步远处,脊背略有紧绷。他稍微侧了身,却不是朝着梳妆镜的方向,朝的却是放置宫灯的长条案几的方位。
她顺着他的眸光望去,在触及长条案几上搁置的信封时,刹那变了脸色。
“我是要烧的,可当着孩子的面也好这般,遂暂且搁置了下来。”她几乎几步冲了过去,颤手抓过那信封,直接掀开宫灯的灯罩,就要将其点燃。
就在火苗将要舔舐上信封那刹,斜剌里却突然伸出一手,抓住了她的手制止住她的动作。
“阿苑。”他握了她的肩转他的方向,伸手轻抬了她的下巴,径直看入她那难掩惊慌的眸子:“是我让逢春带信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你知?我就是怕你疑我,方有此举。你可知我心?”
林苑知该该信。
上个月,逢春过来看她时,突然带了封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