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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亓诗教有些意外,问道:“元辅,那么多东林党人弹劾元辅,就连元辅自己都递了辞呈,陛下都不是没有同意吗?怎么会......”
“陛下是不想这个朝堂上,东林党一家独大。所以......”
“所以,陛下不想元辅辞官,是想在这个朝堂上有个人制衡东林党人。”亓诗教不傻,方从哲也说了这么多了,他很快便明白了朱由校的意图:“然后陛下就要改革大明朝的官僚系统。”
“没错。”方从哲点了点头。
“元辅,改革可是要遭人记恨的啊,张江凌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啊!”
“吾还有的选吗?”方从哲苦笑一声:“要么,在东林党人弹劾下,灰溜溜的辞官。要么,听命与陛下保一生的荣华富贵。”
“还有吾那不争气的儿子,如果没有吾这个当首辅的老爹在背后撑着,就他那行事,他早就被人欺负死了。现在,听陛下的,他还能在北镇抚事领个差事做做。”
“况且,吾不是张江凌,陛下也不是神庙皇帝!”
从话语中,亓诗教也明白了方从哲的决心,于是便开口说道:“元辅,要可言怎么做?”
“明日,你先给陛下上一份请罪的奏疏,写上自己曾做过的见不得人的勾当,表示自己知罪愿接受陛下的惩罚,态度要诚恳!”方从哲喝了口水,接着说道:“到时候,吾会在陛下面前替你们求情的。争取把手头上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撇掉,这样,将来咱们真正行的直坐的正!”
“可言明白!”亓诗教点头说道。
“可言啊,将来我们可不能在有过失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要好生管教,切不可再生事端,陛下虽说免了吾等以前的过失,若之后再犯,那到时候就是天威降临,吾等只有粉身碎骨!”
“记住,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什么齐党、浙党和楚党了,历朝历代结党都是禁忌!在本朝,那也是神庙怠政,才使得官员们各自结党还不受惩戒,但是当今陛下不是神庙皇帝!之后都不能结党了,不然必受惩戒!要说党,那也是皇党、帝党!等着吧,东林党,嚣张不了多久了!”
“可言明白!”
......
夜已深,皓月当空,整个北京城笼罩在夜色之下。
夜色下的北京城十分的平静,可是作为皇宫的紫荆城在这个夜晚并不平静。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快说!你床头下的银子是哪来的?”
“魏公公,饶了我吧!”
“快说,你又没有勾结外臣!”
......
在别人都休息,而魏忠贤还在不辞辛苦的搜查着那些勾结外臣的太监。
看着眼前的太监,魏忠贤厉声道:
“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