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她就成了这世上的袖手旁观之人,一切都与她无关。
游离在爱恨情仇之外,一切就都变得很美、很好、很有趣。
女郎唱完了,银霄摸出来一个小银递过去,让她接着唱。
宋绘月正消遣的心满意足,门忽然打开,一个头戴遮阳笠,身穿白色圆领袍,手拿折扇,打扮的不伦不类的人进来。
银霄立刻起身,上前就要动手,来人将遮阳笠一摘,竟然是晋王。
晋王似笑非笑的看着宋绘月:“还不请我坐下,我这两条腿都要走断了。”
宋绘月诧异的站起来:“王……您怎么一个人?您身边伺候的人呢?”
一边说,她一边让银霄出去戒备着,又挪出一把椅子来,让晋王坐下。
晋王听她语气里含着几分担忧,面目柔和起来,桃花眼波光潋滟,笑哼一声:“我以为只有我死了,才值得你多看两眼呢。”
宋绘月做出一副无知模样:“您这话就诛我的心了。”
晋王回头,让那女郎继续唱,随后在歌声里道:“我真想把你剖开,看看你到底是有心还是没心。”
宋绘月笑道:“没有心我就死啦。”
随后她皱眉看着晋王,想从他脸上看出个一二三四五来:“您今天怎么酸溜溜的?”
晋王叹了口气,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将酒喝了,他也感觉自己拈酸吃醋的可笑。
像个妒妇。
既然已经妒了,那就索性酸到底。
他两眼盯着宋绘月:“你还装傻,你定下了婚事,怎么不告诉我?”
宋绘月笑而不语。
她心里想:“您老人家都搅了我多少婚事了,我再不悄悄的办,这辈子也别想嫁出去了,我倒是无所谓,可我阿娘不得气死。”
晋王从她的笑脸里读懂了一切,对她又无可奈何,只能自饮了一杯,将郁气全都压进肚子里:“我近来实在太忙,没顾得上你这里,这个黄文秋不是什么好人。”
宋绘月仍旧是笑:“咱们也不是好人啊。”
晋王回味了一下她说的咱们,翻波的醋海平静下去一些,把玩着手中折扇:“你一定要嫁人,又不是只能嫁他。”
“嫁他我自在。”
“我也能让你自在。”
宋绘月觉得这话还是不接为妙,埋头对着那盘鱼脍使劲,让鲜嫩的鱼肉把嘴堵住。
晋王见她不动如山,那颗心简直是金石所做,坚硬如铁,越发不能冷静。
“我去请旨。”他站起来,走到宋绘月身边,从她手里夺过筷子放下。
宋绘月咽下嘴里的鱼肉,看向他:“请什么旨?”
“你把和黄文秋的婚事退了,我去请旨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