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人杀了灭口,我们再不留痕迹的回京去。”
湛士昭没敢接他的反讽。
顺利起来都这么麻烦,要是不顺利,还不得把潭州城闹个天翻地覆。
“这是下策,”张旭樘不喜欢下策,不完美,纰漏太多,“再看看。”
湛士昭小心提醒:“可是我们时间不多了,必须在贵妃娘娘生日之前赶回去。”
若是连张贵妃生日都不去,哪怕是蠢货也会怀疑他的来意。
张贵妃的生日就在十月底,行船走马,顺风顺水,日夜不停,也要近十天。
他们还不能掐着时间走,十月初就得出发。
今天是八月二十。
张旭樘扭头看向窗外:“我知道。”
月明星稀,晋王也知道自己是块肥肉,已经让人惦记上了。
他悄悄回到王府,在书斋里见了谢舟。
谢舟穿了晋王的衣裳,躺在床上装病,躺的腰酸背痛,腿脚抽筋,见晋王回来,立刻手脚不那么麻利的爬起来:“王爷,您总算回来了。”
晋王伸开双手,让黄庭给他换衣服:“府里有没有异动?”
“没有,”谢舟自己换衣服,“不过都知近来手里松了,手下的小内侍不懂规矩,典膳所的居然走错了路,跑到后殿来了,都知得好生教导。”
黄庭连忙跪下磕头:“小人疏忽,让王爷忧心了,请王爷责罚。”
“起来吧,”晋王坐下,“我一直没见张旭樘,他必定要打探一二,正好借这个机会,把人都理一理。”
黄庭给他倒上热茶:“小人明白。”
谢舟在黄庭脑袋上点了一把火,丝毫不觉尴尬,理直气壮地请黄庭也给自己倒一杯茶。
“王爷,鄂州一行可还顺利?”
“不太顺利。”晋王长长地舒了口气。
谢舟追问:“怎么不顺利?”
晋王含糊道:“江贼,野性难驯。”
谢舟笑道:“是不是那位铁寨主想和你睡觉?”
“砰”的一声,黄庭迎头撞在门上,跌跌撞撞逃了出去,关上书斋的门。
谢舟哈哈笑了两声:“黄都知可是宫里的老人,怎么这话都听不了,我还没说您为宋大娘子守身如玉呢。”
“混账!”晋王冷眼看他,他将脖子一缩,将拇指和食指捏在嘴边,从左拉到右,示意自己闭嘴了。
片刻之后,他又拉开了嘴:“江贼信不信的过?”
晋王抚摸茶杯:“疑心就是离心,我们正是用人的时候,既然用,就要信。”
“是。”
随后他又问:“张衙内递了好几回帖子,您明天要不要见见他,一直不见,也不合适?”
“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