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之后,他胡乱擦了把脸,摸到自己脸上纵横交错的疤痕之时,又轻轻“呵”了一声。
失态过后,他扭头对宋绘月道:“不见了,我回太行陉去。”
说罢,他挺直了腰杆,身姿挺拔的往外走,长袖随风而起,行云流水,是大家子弟铭刻于心的身姿和风采。
他走的空空荡荡,感情已经在方才宣泄完毕,不必再费尽心力的活下去,因为接下来谁都顾不上他,他可以安安稳稳地过上几年日子。
在他走后,谢舟道:“他疯了?”
宋绘月摇头:“看到信受了刺激。”
二十年的逃亡,又在太行陉中守着陈王尸首这么久,若非李俊心志坚定,早在脸被烧伤之时,就已经疯魔,哪里还能找到这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