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准备今年以后召他入都城,以辅国大将要职任他。
封弈直直的坐在那里,慕容皝示意其继续讲下去。
“后臣从段部降兵处获悉,原是段兰欲乘胜穷追,慕容翰恐遂灭母国,暗中劝段兰道:“夫为将当务慎重,审己量敌,非万全不可动。今虽挫其偏师,未能屈其大势。慕容皝多权诈,好为潜伏,若悉国中之众自将以拒我,我县军深入,众寡不敌,此危道也。且受命之日,正要求得此捷报,若违命贪进,万一失败,功名俱丧,何以返面!”
众人听罢,确知慕容翰明为劝阻,实则欲放慕容汗一条生路。
众人神色稍转。
“众人可知,此时慕容翰,已然身不由己,只能进言而已,听与不听,皆由他人”封弈继续说道:“敌将段兰道:“此寇我将要擒获,你毋须多言,卿忧虑的是母国将灭!今‘千年’在东,若进而得志,吾将迎之以为国嗣,终不负卿,使宗庙不祀也。”
既已说到此处,阳鹜道:“封相所说之‘千年’,即为慕容仁也。”
此时众人尽皆惊出一身冷汗,王寓道:“当时燕国情势危矣。强敌在侧,国中叛乱,若段部趁此进军柳城,大势去矣。”
高诩也说道:“段兰以国嗣相邀,若慕容翰,其志不坚,恐不复为燕国矣。”
封弈长吁一口,似绝处逢生,道:“诸位和我俱有同感,你们且知慕容翰如何言语。”
封弈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后来慕容翰道:‘吾投身相依,无复还理,国之存亡,于我何有!我只是为段部忧虑而已,何惜这功名。’那慕容翰不但言及于此,更是命所部独还,段兰不得已而从之。故此战得解,若王之兄长不心存母国,臣恐今日已不复见大王,诸位皆已是阶下囚矣。”
“原是如此”高诩问道:“既如此燕王之兄长已然不能在段部久留。只能北奔宇文。”
王寓道:“虽已获悉其在宇文,不知其有归意否?”
“慕容恪,你和众人讲讲。”燕王看着慕容恪。
荡寇将军慕容恪道:“王伯应有归意,去岁臣与霸弟将要全歼宇文部兵马,这一箭仅使其主将得以身免,若不如此,王伯也必遭宇文逸豆归之怀疑,故不得已而为之。”
那没箭头的箭杆,燕王拿起,细细的抚摸,久久未曾放下,说道:“我与翰兄在庠学之际,他素通《春秋》大义,岂不知庾公之斯追子濯孺子之事乎?”
封弈略微沉思:“王之兄长入宇文,君事不敢废,然慕容故国意难忘,亲事也”随即向众人及燕王拱手道:“慕容翰,必有存亲而有归意。”
“既如此那派遣何人确认,接引为好?”高诩问道。
慕容霸上前说道:“此去宇文部,应以精干人员为要,儿臣愿率一亲队,随行潜入宇文部,以迎王伯。”
燕王示意慕容霸暂且坐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