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诏命:慕容霸为我燕国徒河镇将,保我燕之南境,以为国之屏障。燕王十三年。”
燕王大声说道:“霸儿,接兵符。”
“儿臣领命,以抗石赵,保我南疆无虞。”慕容霸慨然领命,起身接过内侍传递过来的兵符。
“霸儿,如今我燕国已遣都龙城,欲大争于天下。今之徒河乃我南部锁要,独挡石赵,如今四海皆平,只石赵为大患。霸儿,你在任上定要整固城防,多加防备,以保我燕国无忧啊。”
“儿臣定不负父王之托,定不让石赵踏入我燕国半步。”
众臣皆贺燕王英阴,预祝慕容霸在徒河之任上能立殊勋。
只见世子慕容儁款款上前,向慕容霸说道:“霸弟,国之要害在徒河,望你能扬我燕军之威,莫要有失啊。”
“世子,燕王。”慕容霸向两人躬身,执笏板拜道:“臣定不负燕国。”
“霸弟,吾本欲为之践行,无奈今我燕国方迁至此新都,诸事烦扰,恕不远送。”世子一手执笏板,一手抚腰带,神色严峻。
“世子切莫为此事烦忧,国事为大。”慕容霸收起笏板,向燕王、世子先行告退,整顿所部兵马,于今日向徒河开拔。
世子慕容儁看向一旁的慕容评、慕舆兄弟,及其一干党羽,皆相视而笑。这慕容霸不在燕都,不在燕王身侧,可谓幸事。
燕王远远的看着慕容霸离去的身影,神色冷峻,一言不发。
这新都大朝,要定燕国以后之基调。只见他安坐于大殿,与众臣说道:“自古天下,国之所以兴者,唯农与战也。今我燕国兵势、土地犹多,然荒芜者亦甚众,孤欲开垦地力,以充国用。”
大司农刘斌上前道:“燕王深谋远虑,我燕国之幸也。古云:善为国者,仓廪虽满,不偷于农。今天下纷扰,兴兵甚多,应趁此承平之时,积蓄粮草以备无虞。”
只见宋该也上前说道:“今我燕国新都田地荒芜者众,耕牛亦备之,使牛假于贫民,使佃苑中,税其什之八,自有牛者税其七。则人安其地,地尽其力,吾燕国财货军资皆能备也。”
燕王赞许的点点头,已然离开御座,指示有司欲以此草昭,颁行天下。
却见堂下一人愤然挺身而出道:“宋常伯所言大谬。”
燕王定睛一看却是记室参军封裕,其人慨然而立,鄙夷的看了一下宋该,向燕王禀道:“臣闻圣王之宰国也,薄赋而藏于百姓。古者什一而税,天下之中正也。降及魏、晋,仁政衰薄,假官田官牛者不过税其什六,自有牛者中分之,犹不取其七八也。自永嘉以来,海内荡析,武宣王绥之以德,华夷之民,万里辐凑,襁负而归之者,若赤子之归父母。是以户口十倍于旧,无用者什有三四。及殿下继统,南摧强赵,东兼高句丽,北取宇文,拓地三千里,增民十万户;是宜悉罢苑囿以赋新民,无牛者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