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曾看穿,三兄怎么会看出来。
如果孙翊派他来柴桑真的是为了试探他的话,那么他方才在厅中的那副表现,无疑是将真实的自己赤裸裸的暴露在了孙翊的身前。
但他不得不承认,陆逊说的很有道理。
现在他知道自己已经被陆逊看穿了,无须再隐藏了,所以他焦急地说道,
“纵使兄长天纵英才,早已对我起疑。
但正如卿所说,柴桑局势至关重要,兄长仅仅是对我起疑,他又怎么会对我完全放心,让我持信来柴桑震慑局势呢?”
“若是兄长疑我为错,那么柴桑局势不会得到安定。
这对如今的江东局势来说有害无利。
兄长聪慧过人,断然不会意识不到这一点,行此危险之举呀。”
孙匡焦急的话语,暴露出了他心中对孙翊的畏惧。
但正如他所说,按照孙翊的性格,若仅仅是起疑,他不会完全放心让自己一个人前来。
可若不是起疑而是笃定,陆逊所言的孙翊对他的试探之举更是无从谈起。
陆逊叹了口气,他对着孙匡说道,“君侯多智近妖,想来他在使者来前曾对使者说过,
若是柴桑的众将多有愤恨之色,那么使者就要当众宣读书信,若是柴桑的众将未如此,则将书信给予叔朗即可。”
“但使者是否想过,以君侯之智,他怎么会料不到如今柴桑的局势不稳?
君侯会写信给叔朗,定是叔朗先前上书弹劾于我,有叔朗之带头弹劾,其余众将又岂会对我心服?”
“君侯早就知道柴桑的众将对我皆有怨言,但他还是对使者那般吩咐,这才是君侯对使者的真正试探。”
“若是使者真如往日一般优柔,纵使柴桑的众将多么不服于我,使者定然也不敢当庭宣读书信,因为人性如此。”
“反之,若是使者当庭宣读书信了,那么君侯立刻就会知晓,使者往日之所为,乃是故意藏慧。”
“而无论使者性格为何,
若是使者往日是藏拙,那么君侯派足下来柴桑,足以安抚住柴桑局势。”
“但如果使者未曾藏拙,足下也一定会将书信交予叔朗。
叔朗对君侯忠心耿耿,得到君侯的书信之后,定会幡然悔悟,对吾百般支持。”
“有了叔朗的倾心支持,柴桑不稳的局势瞬间也会得到稳定。”
“所以对于君侯来说,无论使者如何做,他既能稳定住柴桑的局势,又能试探出使者的深浅,可谓一举两得之举。”
在陆逊详细剖析了孙翊的做法之后,孙匡此刻的脸色已经吓得灰白。
他一向以来故意藏慧,乃是他的身份很尴尬。
首先他是孙坚的嫡四子,而且袭爵了孙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