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站在船头,迎面而来缕缕温热,微微河风吹拂起他们的头发,在空中缠绕缱绻,“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也莫过于此吧。
一辆马车正慢悠悠地行在路上,“阿嚏!——”忽然从轿子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喷嚏。
“可是受了风寒?”傅云期骑马在窗外问道,语气中的关心显而易见。
“没,阿嚏——阿嚏——”连打了几个喷嚏,楚妙尔才瓮声瓮气地回道,“没事,不知道是谁在背后骂我呢。”
坐在一旁服侍的白桃抿着笑将手帕收起来,递了杯青茶给她。
楚妙尔就着她的手润了润嗓子,轻声说道:“将珠帘卷起来吧,里面闷得慌,我感觉快出不了气了。”
“是,”白桃听话地将竹帘卷了起来,轻声提醒道,“王妃可以再歇息片刻,我们往南边走了三日有余,很快就到汴京了。”
汴京?楚妙尔望着窗外开始憧憬,汴京就是湖音出生的地方,她倒是想去看看是什么样的风水能养出湖音那般的美人来。
“王爷。”远远落后一大截的亭风忽然低声唤道。
傅云期回头便瞧见信鸽从他手上飞走,稍作停留,等着亭风跟上来才问道:“可是宫中传来消息?”
“是,”亭风压低声音说道,“禁卫军已经搜索到小可汗的踪迹,他没有事,只是......”亭风没有继续往下说。
傅云期转头看了一眼他,神色略有些嫌弃:“你何时也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
“只是听说是他身边的女子收了重伤,不过已经无性命之忧,”亭风迟疑地说道,“小可汗身边不就是杨姑娘吗?”
他与那些人交过手,论武功来讲,应该不至于会失手到让阿尔云那毫发无损,他们一心想杀阿尔云那,也万万不可能突然转手刺杀与朝廷毫无关联的杨瑾汐,阿尔云那没有受伤,受伤的反而是杨瑾汐,除了杨瑾汐自愿舍命相救,他眼下也想不出其他的解释。
“知道了,我去告诉王妃,”傅云期斜眼看了下他,特意说道,“你不准说。”
“是。”亭风低头应道,也不敢问为什么,一颗心却十分凌乱。
楚妙尔靠在窗边,听着此起彼伏的蝉鸣鸟叫,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傅云期刚过来就见着她朱唇微启,呼吸有些重,似乎鼻子确实有些呼吸不畅,刚酝酿好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一觉睡得沉,楚妙尔睁眼便是夜幕,刚撩起竹帘细密的雨点就洒落下来,夏日的雨说来就来,也没有规律可循。
“云期,我们找个地方避过这场雨再走吧,”楚妙尔见他身上已有了湿意,出声说道,“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好在前面不远处就有一所客栈,他们马车刚到,店小二就热情无比地迎了上来:“几位客观是打尖还是住店?”
楚妙尔由傅云期一把抱下,径直往店里走去,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