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无言。
傅云期最先反应过来,手握酒杯站起身来,朗声说道:“云期也要多谢小舅、小舅母对妙妙的照顾,遇到她也是我的幸事。”
听他这样说,舒青青当然也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傅云期和皇氏子弟并不一样,看样子不是那么多疑猜忌之人。
“哈哈哈——”贺牧沧仰头大笑,看起来十分开怀,眼神也恢复了清明,在席间寻了一圈后并未看见想找之人,便大声叫道,“章意呢?章意——”
章意匆匆从后院跑了出来,边跑边用衣袖拂着下巴,像是刚去吐过。他笑着跑到贺牧沧跟前,笑着说道:“叔父唤我何事?”
“你的酒甚好!”贺牧沧笑着指着满地狼藉的酒壶,啧啧说道,“可惜我与你表妹夫还没有喝得尽兴,不够……太不够了……”
楚妙尔挑起眉,含笑转头看向一脸懵意的傅云期,那眼底没有半分神伤之色,宛若刚才并不是同一人。
“那我再派人来取一些来?”章意眼珠子转了转,扬声唤道,“章——”
“老爷!”章意这头名字还没叫出来,一旁的舒青青就不乐意了,上前抢了他的酒杯,故意说道,“你还喝!再怎么高兴不能这么喝酒吧,真当自己是年轻小伙子了?”
“青青……”贺牧沧又从她手中抢过酒杯来,将杯中的酒仰头一饮而尽后,笑着说道,“我与云期才喝一次,你可不能这样让我在小辈面前下不来台哦。”
一个年过半百的人撒娇撒痴,换在其他人身上,可真是会让人全身恶寒,不过因为是贺牧沧和舒青青,众人都已经习以为常,傅云期也因着有个同样喜欢巧言令色的二哥,所以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楚妙尔起身走到舒青青身旁,轻轻拉过她的手,笑道:“小舅母,我和云期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过两日我们走了后,小舅想喝都没人陪了,倒不如让他尽兴些。”
听他这样说,舒青青有些犹豫了。见此,贺润嘉趁着空隙连忙插了句话来:“反正我闲着无事,便由我去给叔父拿些酒来吧。”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贺牧沧笑着应道,没有半分犹豫。
贺润嘉的眼中微微闪烁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转瞬即逝,当楚妙尔转眸看向她时,她已恢复了平静的神色。
“去了趟灵安寺后,脸色反而还不好了?”傅云期旁若无人地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轻柔问道,“可是发生了何事?”
楚妙尔缓缓摇头,看着贺润嘉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丝不安来。她瞧着傅云期担忧的眼神,轻声说道:“大约是今日走那个台阶累了,现在头有些晕,我去房间里躺一会儿就好,小舅今日开心,再陪一会儿他吧。”
看着她面露倦意,傅云期也没有再挽留,只是叮嘱了白桃细心照顾后,就放她转身离去。
“王妃,您心头又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