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站起身来,十分恭敬地行了一礼,沉声道:“宴如方才言语过激请王爷见谅,今夜之后,宴如定当知恪守己分。”
他对傅云期心服口服,今日之事若是换做是他,是全然不可能做到这么毫无芥蒂的,妙尔妹妹跟着他定会很幸福。想到此,方宴如心中涌出一丝酸水来。
“夜深了,方少爷一个下人都未带,”傅云期淡淡吩咐道,“亭风,你去送送方少爷吧。”
做了这么有辱家风的事情,方宴如哪里还有脸让人护送,何况自己是什么身份他心里一清二楚,若不是想着未出生的孩子,他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里。
“不用劳烦,我自己走回去便是,多谢王爷好意。”
见着方宴如落寞地转身而去,傅云期只是勾了勾嘴角,看上去心情不错。刚才只是场面上的话,谁又会真的闲着没事去送自己不成名的情敌出府呢?
“你去二夫人房中将王妃接回来吧。”傅云期淡淡吩咐道。白桃还处在自我委屈中,听见他的吩咐后闷声闷气答应了一声,微微福了福身就转头走了,亭风找了个托辞连忙追上去。
见着他们二人先后离开,傅云期笑着叹了声气。
舒青青性子大大咧咧的,可房间总是收拾得十分整洁。由于小舅仍在酣睡,楚妙尔便随她来了旁边的书房,房中的烛火早早地就点好了,知夏也十分懂事地在门外守着,既不打扰两人叙旧,也能听到吩咐。
“知夏还是那么懂事,小舅母平日里大事小事都管着,有个体贴的人在身边服侍着最好不过了。”楚妙尔看着紧闭的房门,笑着转头对她说道。
舒青青亦是弯了弯眼,打趣道:“我发现白桃从京都回来后性子愈来愈跳脱了,多是主子得宠吧,不然没人在背后撑腰怎会如此大的胆子?”
这一点楚妙尔倒是不能否认,白桃确实心气儿越来越大了。
“小舅母,当年表姐在灵安寺之事……”她酝酿了片刻,才问道,“真与我有关?”
“什么?!”舒青青震惊不已,脱口而出,“她这样同你说的?”
看她这种反应,楚妙尔便知道此事并非她想的这么简单,似乎是另有隐情,她微微点头正要询问时,舒青青便轻声阻止。
“妙尔,这是她们母女二人自作孽,我只能说此事跟你毫无关系,多的却不能同你说,”舒青青饱含歉意地说道,“你应该能体谅小舅母吧?”
原以为能从她嘴里知道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没想到却被一口拒绝。看着她面露危难之色,楚妙尔只好笑笑安抚道:“小舅母说哪里的话,不方便不说便是,我只是确定此事非我所为,那我余生才能安心呐,您说是不是?”
既然问不出心中的疑惑,楚妙尔和小舅母闲聊了些自己在京都的所见所闻,相聊甚欢,直到一声清脆的鸡鸣声响起,才起身打着呵欠与她辞别。
“白桃?”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