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能帮他退烧。
但在施行之前,她需要先照顾好政儿。
将孩子喂饱了,然后将小床旁的围栏都架起,确定孩子无法翻过小床,也不会摔伤,然后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蛋,让他先一个人玩。
她就走去了浴室。
水龙头拧开,在浴缸里放冷水。
一滴热水不加。
全部都是冷水。
然后,她站在浴缸旁,逐渐退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深吸了一口气,才迈步进入浴缸。
冰冷的凉水刺透肌肤,冷的她打了个冷颤,却强撑着,咬牙钻进了冷水池中。
将浑身都泡冷了,再擦干后,快步跑回房间,钻进他的被窝,将他身上的睡衣也褪去,用自己的身上的凉度,缓解着他身上的滚烫。
虽然这个方法笨拙了些,却比冰敷要来的快一些。
如此反复了几次,舒窈一次次的泡着冷水,将身体泡的冰冷冷的,像冰块一样,再去紧紧的抱着他。
如果一个人在冰天雪地的雪山上被困,很容易冻死,但如果是两个人,将身体紧紧的抱在一起,互相取暖,热传递,慢慢的,就都会支撑着活下来。
这是人的常识。
相同的道理,如果一个人的身上温度够冷,足够吸走另一个人身上的热度,或许也能帮助退烧。
她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救治他了,这是最笨的,眼前也只能暂时试一试了。
舒窈担心自己会感冒,从而发烧,所以她必须争分夺秒,趁着自己还没有发烧前,多反复几次。
整整一天,除了中途喂过几次孩子吃饭外,她将全部时间都花费在这个上面。
浴室,卧房。
来回的折腾。
冰冷的浴缸,一次次的换水,全部都是冷水,越凉越好。
再用自己冰凉的肌肤,融化着他身上的灼热。
她希望他能好,只要他平安无事,她怎样都无所谓。
舒窈静静的抱着他的腰身,脑中浮现着很多年前,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他像个远离世俗闹市遗世独立飘逸谪仙的仙气少年,就算时隔多年,她也能依稀记得那个午后,那片树林,还有那个坐在树梢上写生的他。
这场感情,是从她一厢情愿开始的。
从未奢求过能有什么回报,亦或者能从他口中得到什么情啊爱的,她知道,他能做到现在这样,都是出于责任。
他是个好男人。
不管爱上了谁,都是那个人的荣幸。
舒窈不求获得那份幸福,只希望像现在这样,陪着他,日复一日,为他生儿育女。
深爱一个人,估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