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看来这伯颜帖木儿病的不轻啊。
朱祁镇大感意外,这前日见到人还好好的,这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难不成是突发重疾了?
这几日的相处下来,朱祁镇对伯颜帖木儿这个人还是很有好感的。
在瓦剌人里,这是少有一个对大明抱有友好态度的高层。
朱祁镇犹豫再三,开口道:“不行,朕得去看看。
井源有些迟疑,说到:“陛下,这伯颜帖木儿恐是命不久矣,陛下现在去,恐怕……”
恐怕招恨。
正所谓红事上赶着去,白事你莫要不请自来,要是不请自来,说不准主人家就以为厄运是你带来的。
明间尚且如此,更别说他们现在在敌营了。
万一瓦剌人迁怒于朱祁镇,说是他们招来的,朱祁镇好不容易借天雷树立起来的高大形象可就……
“你不懂。”
朱祁镇一边出帐一边说到。
井源,袁彬眼见劝不住陛下,也只能跟在后面。
不远处的营帐里,一个男人躺在榻上,面色发红。
那人正是伯颜帖木儿。
床头边上还站着上浓油重彩,画的和个印第安人鸟样差不多的老头。
老头正绕着男人不住转圈,闭着眼睛,嘴里神神叨叨不知说这些什么。
一旁的也先神情有些焦急。
有人进来告诉也先:明国皇帝来了。
也先本不想搭理,可想了想又想,还是出帐将朱祁镇迎了进来。
路上也先告诉朱祁镇,原来昨夜不知为何,伯颜帖木儿突然病倒,到今日早上,已是不省人事了,不过好在请来大祭司治病。
朱祁镇心里有些纳闷,治病不该是郎中,咋是什么大祭司。
不过想了想,虽然离谱,但也有些道理。蒙医受到藏医影响,这个时候少数民族也不发达,祭祀医生也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人干了。
当朱祁镇进来时,整个人都就被震住了。
不是治病吗?
咋改成东北跳大神吗?
这不是有点离谱,这是离了个大谱啊。
“大祭司如何了?”
也先开口道。
这老头神神叨叨一阵之后,一脸的神情严肃,接着便给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答案:昨天夜里,他的魂被长生天收走了。
卧槽,朱祁镇这下子确定了,这厮就是个神魂无疑了。
更让朱祁镇觉得发麻的是,这么个不靠谱的答案,他们好像还都信了。
朱祁镇靠近几步,看着牙关紧闭,不断哆嗦的伯颜帖木儿。
这个病,有点眼熟啊。
瞧着,有点像是疟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