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想说些什么?”
朱祁镇心知,伯颜,动摇了。
到了这一步,朱祁镇也直言不讳,直勾勾看着伯颜:“朕,不想做叫门天子,朕不想让自己的弟弟,夺去朕的位置。”
“陛下是想让臣帮陛下逃走?”
伯颜大吃一惊,可接着眼神一边,多了几分不善,连语气也冰冷僵硬的几分。
“臣劝陛下趁早打消这个心思,这里里外外,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陛下。
臣敢说,陛下就算逃出大营,走不过几里就会被抓回来。
到那个时候,陛下和太师,和臣,脸上都不好看。”
伯颜都举动并未出乎朱祁镇的预料,反倒是让朱祁镇更是认清了伯颜这个人。
其实也不奇怪,哪怕伯颜再怎么亲明,与也先有所冲突,对自己再怎么恭敬,给自己四个儿子都给起了汉名,甚至自己有恩于他,一口一个皇恩浩荡。
这些,都改变不了他的身份。
他是瓦剌贵族,屁股决定脑袋,在根本利益上,他还是坚决站在也先这边的。
不过既然利弊分析过了,那么接下来,就该在人心上废些功夫了。
“朕还没有这么蠢,朕也知道,这件事你,你伯颜一定不会帮我。
不过朕还是有句话要告诉伯颜,就像朕方才说过的,天家无真情,那么也先与你之间,又有几分真情呢?”
朱祁镇话音刚落,伯颜立马意识到什么:“陛下是想离间我们兄弟二人?”
“这怎么能是离间呢?”朱祁镇反问道:“你手握瓦剌左翼十余部落,实力仅此也先,也先怎么可能对你全然放心,毫无戒备?
你又凭什么要也先相信,你伯颜帖木儿忠心耿耿,别无二心呢?”
趁着伯颜愣神的功夫,朱祁镇走进两步,狭长的眸子看着伯颜:“就比如伯颜今日来见朕,也先肯定一清二楚。
伯颜信不信,明日也先定然会分快问起你我今日谈了什么?
至于谈了什么,即能是伯颜前来拜谢朕救命之恩,难道就不能不是和朕密谋些什么?
要知道,井源,袁彬都在帐外,帐内只有你和朕。
只要也先明日问起朕来,朕随意编个谎,和你不一样,你觉得也先会怎么想?
在或者,你说话,也先会信吗?”
听完朱祁镇的话,伯颜终于忍不住,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如坐针毡一般。
这下子,黄泥巴掉裤裆了,伯颜简直就是欲哭无泪。
他这才发觉,今日的一切,包括屏退那两人明人,都是朱祁镇早早就布置下的局。
是啊,若是明日也先问起,自己和朱祁镇说的只要对不上,哪怕不是也先,就是别人也会觉得二人之间有什么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