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落下来了。
疏桐实在无法从一双眼睛里看出他丰富的内心,完全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不过看凶神恶煞的土匪,居然流泪了,她怔了怔说道,“你不会是被我吓哭了吧?我这还没动手呢!”
独臂大汉拼命眨眼睛,眼泪流得更凶,“好吧!既然你都吓哭了,那我就暂且饶了你!”
听到这句话,独臂大汉觉得自己的小命能保住了,而疏桐却有些烦恼。
这家伙屈服了可还定着了,要不要给他解穴?
可是我完全不懂!刚也是胡乱击打他的穴位,要怎么解呢?
难道再把瓜子抠出来?
她决定试试,伸出手指,想能不能用真气打通他的穴道!
而刚刚觉得自己死里逃生的独臂大汉,此刻瞳孔又再次瞪大,不是说饶了我吗?
她怎么还要伸手?
难道要一下子把我戳爆了?
恐惧让他豆大的汗珠并着眼泪一起滚落,因为太过紧张害怕,被定住的身体居然都在微微抖动。
疏桐白嫩的手指伸到他胸前又定住了,自语道:“不行呀,要是没控制好又爆了,那不是浪费了吗?”
独臂大汉惊骇地快要晕过去了,眼珠死死地盯着停在自己胸前的手指头,两只眼都变成了斗鸡眼!
“算了,等等吧,也许会自动解穴!”
疏桐想了一会儿,终于撤回了手指。
独臂大汉觉得浑身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虚脱的浑身酸软,可惜因为被点住穴位,身体没办法瘫软。
这时,身后有人呻吟呼救,“救命啊!”
疏桐一看,还有几个镖师和伙计没有死透!
杀人她会,救人不内行,好歹是同路的,可以搭把手!
“你们几个赶紧去救人!”
招呼肖少爷主仆三个,那三个人一听到还有活的,连忙跑过来。
肖少爷完全没用,两个丫头在疏桐的指点下,勉强帮那些人裹了伤口。
好在肖家就是做药材买卖的,丫头们也能认识些药材,马车上有现成的,捡了止血草药敷上,又选了人参让伤者含着。
疏桐把受伤的人全部拎到前面那辆马车。
一个丫头问道,“张姑娘,赵管事和镖头都死了,我们该怎么办呀?”
疏桐双手一摊,她又不认得路!
镖师的马逃了,拉车的驽马是连着马车的,并没有逃。
不过有马他们都不会赶,会赶车伤的太重了,能有一口气就不错了!
“再等等吧,这几个家伙能动来,就让让他们干活!把我们送到安城去!”
经过惊吓肖少爷有些虚脱,可自己的马车上躺着伤患,他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