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从美梦中醒来,心里冒出一股不详,声音都变腔了。
“白果快点灯!”
睡在脚踏子上的白果被大敞的窗户吹进来的冷风,冻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抖抖嗖嗖,把灯点燃,赫然看见窗边的绣墩上趴着一个人。
有过之前那一夜的经历,她没有摔倒,却也唬得脸色煞白。
“故,姑娘!又,又人来了!”
方二姑娘裹着被子起来了,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啊!
只是上一回,这人只进来半个身子,这回是整个人都爬进来了。
她一张俏脸气得煞白,咬着牙齿,“去看看是死是活!”
白果硬着头皮过去一看,“哎呀,还是上回那公子!”
连忙试试,发现他还喘着气呢!
“姑娘活着呢,不过好像晕了!”
方二姑娘咬牙切齿地起床穿衣服,究竟是谁如此戏弄她!
白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采花贼那张小白脸,“姑娘,这一回两回的,说不定这位公子与您有缘呢!”
“住口!”方二姑娘恨得牙痒痒。
“看看他身上可有什么信物?”
白果这时也不顾什么男女大防,上下其手,摸了个遍。
有些遗憾,“什么也没有,连鞋袜都没穿呢!”
方二姑娘眉头紧锁,这家伙披头散发,只穿一身单薄的睡衣,一看就是被人从被窝里揪出来的!
究竟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她!
看她脸色阴晴不定,白果小心道:“姑娘,这公子一直昏睡,要不要奴婢把他弄醒审问一下,说不定,他是哪个大家族的公子被人陷害的呢!”
方二姑娘冷笑,“真是哪家公子被人陷害,那也是个没用的!”
“姑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白果奇道。
方二姑娘冷笑,“一回被算计就算了,这第二回又被算计,这样的人一看就是蠢钝如猪的,还有你看他的双腿还戴着夹板,我可没听说哪家公子受伤了!”
白果小脸一垮,看来这人身份的确不行啊!
“别看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不过是绣花枕头,草包一个吧!”
白果看了又看,叹道:“唉,怎么就是个绣花枕头呢?真是白瞎了这张脸!”
“行了,别抱怨了,赶紧想想该怎么处置吧!”
方二姑娘又开始在屋里踱步,白果提议,“要不还像上回那样,偷偷丢到西厢的窗根底下!”
说完,她顿了一下,“您说这人上回去哪了?大姑娘真没发现吗?”
方二姑娘冷笑,“发没发现可不好说,你别忘了,这两天对面一直装病不出门呢!”
白果一惊,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