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
众人心里也清楚,光靠三、四百人完全不可能打下义州,至于城外的那些村寨被破也就破了,死些贱民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自己这种栋梁之才还活着,国家就亡不了。
想到这里,众人悬着的心也都落下。
忽然有人站了出来:
“城外百姓没有义州坚城作为依靠,敢问诸公,他们又当如何?”
“这……”
愣头青的出场一时使得局面冷落下来。
吕建看向那人,见其穿着朴素与他人的锦衣绣袍形成鲜明的对比,脸庞上透露出几分青涩,说话时却显得掷地有声。
同为寒门出身的吕建见他与年轻时的自己有些相似,不由的起了爱才之心,便出声提醒这个还不成熟的后辈:
“城外百姓如何安置,诸位大人自有打算,你不必多虑。”
哪知这小子像是没听出吕建话中的警告似的。
“愚以为,当下最稳妥的方法便是将周边百姓全部迁入城中。”
话音刚落,便遭到了怒斥。
“放肆,你以为在座的诸位都是酒囊饭袋,连这都不知吗?”
一名官员终究是忍不住了,平时看这小子沉默寡言的,才将他安排在身边听用,没想到却是如此的目无尊卑。
眼见矛盾愈演愈烈,顾及边上的赵先,吕建还是打了圆场,不过语气变得有些冷淡:
“好了,我等自有计较,无须你多言,请你暂时出去吧。”
那愣头青看向赵先,眼神满是希冀,然而后者却始终没有表示,他内心无比失望,愤然离开了府衙。
赵先确实感受到了那道目光,但他实际的官衔毕竟只是一个百户,远没有赵安在众人心中的分量重,况且这是人家朝鲜的家事,实际上他只不过是客人,怎么管主人家的事?
谁料那人实在是不撞南山不回头的典范,眼见住在城外的官员贵族们拖家带口的进了义州,他竟然也带了一百多口平民想要入城,双方在城门处爆发了冲突,吕建无奈只好送了些吃食帐篷,让这些人住在城外,而领头的人却是直接进了牢房。
即便如此,吕建却依旧因为态度问题引发了城内贵族、官员们的强烈不满。
而赵安这一路人马却是无比自在,所到之处,当地的朝鲜官员们纷纷献上吃食酒水犒劳大军,而赵安在行军途中又将一部分粮食分给了当地贫民,引得一批青壮加入队伍,赵安正想扩大声势,稍作甄别之后便让他们入了营。
就连萨尔浒之战后被罢官的宣川郡守金应河也加入进来,赵安趁机将新人编为一营交由这位勇将统领。
没过多久,众人便来到了铁山城下,赵安的麾下此时已经有了接近三千人,全军如同往常一般在城下摆开阵势,铁山的官员们轻车熟路地送来了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