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勒马,有些好奇。
“两年前,恩公在镇江千户衙门施粥救济灾民,学生老母因此得以活命,这是天大的恩情,学生没齿难忘。”
书生说着话,再度下拜。
“只不过恩公不识学生。”
“原来如此,今日你欲往何处?”
赵安恍然大悟。
“学生要去凤凰城的表叔家买三尺布。”
“既然顺路,上马,送你一程!”
书生身上的长袍虽旧,却很干净,给赵安留了些好印象。
“这……学生岂敢烦劳恩公?”
“无妨,速速上马。”
“是。”
此处距离凤凰城尚有二十里,书生自然愿意搭上顺风“车”。
一脚踩上马镫,便想骑上赵安的踏云马。
踏云马高冷无比,怎么会让第二人骑在身上,四下扭动身躯,将那只咸猪脚甩下。
“放肆!”
有家丁怒斥书生。
“这是大人的宝马,你莫要失了分寸。”
又一名家丁善意提醒道。
“与我同乘一马便是。”
赵安轻捋踏云鬃毛,马儿头颈上扬耳朵左右摇动,高声鸣叫两声。
安抚好胯下坐骑,赵安一夹马腹。
“走!”
十余匹骏马奔驰,官道上尘土四起。
“今年多少岁?”
“去年刚刚束发。”
书生随着马的颠簸不断晃动,马背并没有他想象的舒服。
“可有功名在身?”
“还未参加童试。”
“读书是为了什么?”
……
不知不觉中赵安以长辈的身份同书生交流起来……
“见过佥事大人。”
闲聊了一路,众人来到凤凰城城下。
镇江营的三哨人马已经接管凤凰城的城防。
守门的都是熟面孔。
“我们便在此分别,有缘再会!”
告别书生,赵安领家丁来到了指挥使司衙门。
“赵佥事。”
卫里姓蔡的指挥同知向赵安抱拳致意。
“指挥使大人、李佥事都不在衙门内?”
赵安回礼,开口询问道。
蔡同知连叹好几声气。
“张大人身体不适,已经在家调养多日;李佥事之母重病卧床,其需身前侍奉。”
“无妨,你我二人议定诸事后,报由张指挥裁定即可。”
赵安并不在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