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流离失所,任人宰割。皇帝大病之下,泣血不止,药石不济,自知不久于人世,临终前,怆地呼天,言于太子:‘朕上愧对列祖列宗,下愧对黎民百姓,九泉之下亦无颜再见死难的国人。今朕将大周国号改为大离!大周一日不复,朕不往生,不入太庙!后世子孙,当永远铭记今日之耻,朕之誓言!言罢吐血而崩,死不瞑目。’”
李师师流着眼泪说:“这个皇帝,和其它皇帝比起来,要脸,有担当,而且心里装着百姓。”
史斌擦了下喷涌而出的泪水,喃喃道:“原来大离朝,是这么来的。唉,这要换个不要脸的皇帝,肯定会给自己找到一万个失败的借口,把过错全推到别人身上。而这个吕氏皇帝,恰恰就是肯要脸,肯负责,肯担当的人,所以活的痛苦,死后还要甘心情愿的为时代背锅。”
吕先生道:“大帝曾和吕据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不肯为国家负责的君主,死的多惨都是应该的,所以他不同情秦二世那种人。”
史斌道:“我也不同情秦二世这样的君主,坐那个位子,你就得负那个责任。搜刮民脂民膏只顾享受,不管百姓死活,最后把脑袋玩丢了,这就和做买卖一样,买的高赔的也高,那有啥可说的。但是吕据,哦,我是说大离朝的太祖皇帝,他比秦二世的境界强多了。只是运气不好,生在了乱世。”
“是啊……吕据死后,太子吕玄继位,他发誓定要一雪前耻,重夺燕云,可是连战七次,徒劳无功,还把那两个强国都得罪了。后来他也是郁郁而终。再后来,历代皇帝皆以夺回燕云为己任,可是一直到当今圣上,仍然……无力回天。非但奈何不得敌国,反而因连年征税,把大离国也搞的内忧外患。境内灾害不断,变民四起。境外,梁国、景国、桓涂、出岚、天突,诸国虎视眈眈,欲瓜分大离。皇帝残疾体弱,资质平庸,不能分辨忠奸。能混到朝中当大官的,哪个是易与之辈?大伪似忠,大奸似善,那些能力出众的奸臣,在李世民大帝、柴荣大帝这个层次的君主面前,自是不敢造次,然而遇到庸弱之主,各自把那欺君罔上的本领使出来,天下就乱套了。”
史斌摆摆手,说:“这事只有一个解法。算了,还是别说了,说多了该犯朝廷的忌讳了。”
吕先生握着他的手,说:“史兄弟是不是想说,应该恢复尧舜禹时代的禅让制?不瞒你说,这事我也想到过,但是一味复古也不行,今时不同往昔,王莽也搞过复古,结果身败名裂。但是,不复古,万一继位的皇帝不是绝顶天才……”
史斌说:“既然你想到这一层了,我就不和你掖着藏着了。皇权制度中,有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不可能代代出明君,更不可能代代出李世民大帝、柴荣大帝那样的极品明君。而且每到王朝更迭,不过就是新地主取代旧地主,旧的矛盾仍在。当然,初期定然有所缓和,得让老百姓感到和以前的朝代不一样,所以轻徭薄赋、节省民力这些措施就来了。然而过不多久,土地兼并那套垃圾把戏又来了,最后到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