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相轻,同行是冤家,古来皆如是。
陆锦年看了这些人一眼,又把目光投向陆无悔。
他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师祖信他,他就去做。
陆无悔瞥了众人一眼,同样望着陆锦年:“锦年,他们不信你,你以为呢?”
陆锦年呵呵一笑:“书院的风寒之症他们也瞧了,开了些方子,有用是有用,但怎么也得吃个十天半月,我只一副药,隔日便好。”
陆锦年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让这些狼郡名医气血翻涌,捂着胸口说不出一句话来。
杀人诛心,最狠不过如此。
当然,陆锦年这话没别的意思,就是阐述一个事实。
他不否认这些名医是有真本事的,可每个人的本事不一样,擅长治疗的疾病也不相同,你不能说你治不好的病我也治不好,这本身是一种傲慢和偏见。
陆无悔很满意陆锦年的答案,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样子,以往来看,陆锦年懂事是懂事,就是过于老成了,此时这番言语倒是符合了少年人心中的无所畏惧。
“那你就放心大胆的看,不用理会别人说什么。”陆无悔说道。
“好的。”陆锦年颔首,不顾旁人目光,径自来到陆仲年的病榻前。
陆孙氏赶忙让了地方,妙目含光,眼巴巴地看着陆锦年。
陆锦年也不多话,伸手探了探陆仲年的眼皮,又掰开嘴看了看他的舌苔,再就是检查他周身是否有异状。
约莫盏茶时间,陆锦年吁了口气,起身闭目沉思。
众人也不敢打搅他,陆无悔就在边上看着呢,谁愿冒头找不痛快?
片刻后,陆锦年睁开双眼,目光落在陆仲年的书童身上。
书童吓了一跳,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委屈巴拉的哭喊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害孙少爷,我真没害孙少爷啊!”
陆锦年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他就想问他点事情,这么就被吓成这样了呢?
“别怕,我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好。”陆锦年将书童扶起,安慰了一句。
书童唯唯诺诺,依旧害怕的很。
不过,陆锦年接下来的几个问题倒是让他缓和了许多,无非是陆仲年近一个月去过哪里,和哪些人接触过,居住环境是否改变等等。
有些问题书童回答的很痛快,但有些问题可把他难倒了。
不是他不知道,是他不敢说。
可是当着陆无悔的面,书童不敢不说。
等他说完,陆无悔的脸都青了,只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他不好发作。
但众人都知道,陆家家风严谨,老爷子陆无悔更是以严苛著称,陆仲年借着“书会”和“诗会”这类由头在休沐日逛青楼喝花酒这件事,等他病好了,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