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下午下学,陆锦年揣着两包药粉来到陆家,将服用的法子教给了下人,叮嘱一些事情,又匆匆返回书院去了。
陆放歌等人见他来的匆忙,走的匆忙,暗讽他怕被人识破那点所谓的“医术”。
但陆无悔和陆孙氏根本不理他们,吩咐人按照陆锦年教的给陆仲年服了一剂药粉,然后退出屋子,让陆仲年好好休息。
晚间,一道叫骂声惊动了陆宅上下。
他们的亲孙子、亲儿子、孙少爷陆仲年,清醒了!
看到自己住在一个陌生简陋的房间里,身边又没有下人服侍,陆仲年当时就推开门破口大骂,嘴里喊着书童和丫鬟的名字,嚷嚷着要他们去死。
这一喊非同小可,陆家一圈人都被喊来了,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着陆仲年,仿佛见了鬼一样。
那十几位被邀请住在陆宅的狼郡名医,看到这一幕也是瞠目结舌,旋即就感觉老脸一红,臊得慌。
无他,这次他们真遇到高人了,之前所说的那些话,现在全变成巴掌扇在了他们的脸上。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几位名医叹服道。
陆仲年醒了,能吃能喝能跑能跳,就仿佛前些日子病恹恹快死了的人不是他一样。
陆家人高兴之余,心里又别扭的很,原因和那十几位名医差不多。
只有陆无悔老爷子真心实意的开心,休沐日让房管事去请陆锦年回来吃了一顿家宴,宴上,宾主尽欢,只是不见陆放歌和陆仲年。
陆放歌是真的绝望了,老爷子没开玩笑,卸了他所有的职务让他留在家里管教儿子,老二陆定渊被派了出去,临走时眉开眼笑的,怎么看怎么让陆放歌觉得面目可憎。
陆仲年呢,他在得知自己差一点就病死,关键时刻陆锦年出手救了他一命后,原本放荡不羁的公子哥变得沉默了许多,以往那些狐朋狗友也不常走动了,每天对着陆放歌那张要吃人的脸,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然,这一切与陆锦年无关。
治病风波过去以后,陆锦年回到了平静的书院生活,每天除了读书,就是晚上和同窗们一起探讨经义。
据说此事已经传开了,山长还给他们开了特赦,允许他们这栋学舍的学子在探讨的时候喝点小酒助兴。
这可把其他学舍的学子们嫉妒坏了,纷纷仿效学习。
还别说,因为这个风气所致,学子们在学问方面都有长足的进步,让山长乐的都合不拢嘴了。
……
又是一个休沐日,斋长江云浩先一步拦下了正要去陆宅的陆锦年。
“锦年,今日可有事?”江云浩问道。
陆锦年略一思索,摇摇头道:“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斋长有事吩咐?”
“吩咐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