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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大器拿着刀看着水泥路面愣了会儿,然后看向附近的城墙,忽然就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他就控制不住地流泪。
随从见此,不知所措。
周围行人看到了则都远远避开,并投以“看疯子”的目光。
一个衣衫齐整,拿着书本的小男孩被母亲牵着走过,见此忍不住问:“娘亲,那位翁翁为何又哭又笑啊?”
母亲道:“大概是遇到什么开心又难过的事吧。”
吕大器哭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然后就坐下来抚摸水泥地,喃喃道:“要是早些年大明就有这水泥,该多好啊。
城池会更坚固,没那么容易被炸毁、轰塌;河堤也会更坚固,洪水就会少泛滥一些。
可惜,如今山海关没了,北京城也没了。山河破碎,便是有这水泥也未必能粘合起来呀。”
然后吕大器又一阵沉默。
因为他说完才觉得,大明并非缺一个水泥的问题,而是有许许多多的问题。
或许,即便早几十年有水泥,大明的情况也未必就比现在强多少。
叹一声,吕大器站起来,瞧见身上沾了不少雪泥,便道:“走,我们先去找家客栈安顿下来。”
···
承运殿。
詹天颜在一宦官的引领下走进来,瞧见王座上端坐着一位容颜若仙、气度不凡、身着龙纹玄袍的少女,立马收了目光,依照礼仪跪拜稽首,道:“臣川西参政、龙安知府詹天颜,参见监国!”
“平身!”
待詹天颜起身,朱媺娖也不禁打量他。
只见詹天颜是典型的南方人身材、样貌,眉宇间却带着刚毅,自身也有一股威严。
随即朱媺娖便道:“此番召詹卿来成都为何,想必詹卿已知晓。”
“是。”詹天颜道,“监国欲派臣巡抚贵州。”
朱媺娖点头,“按理来讲,你才由龙安知府升任川西参政不过两个多月,尚未做出政绩,本不该这么快调任。
但监国府眼下缺乏可用之人,便只能让詹卿巡抚贵州,多多劳累了。”
“为君分忧乃臣子本分,不敢称累。”
朱媺娖听了微微一笑,道:“詹卿且说说对贵州有多少了解,又有什么看法吧?”
詹天颜道:“贵州多土司,多险山恶水,而今共有八府四军民府,首府在贵阳。
自洪武年起,国朝历代无不以分化、教化、废除土司,改土归流为任务。
两百多年下来,尤其是经过奢安之乱,贵州土司实力已大为削弱。
然贵州毕竟山水险恶,本地瑶、苗等族裔根深蒂固,若朝廷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