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没必要留。
剩余的满洲八旗兵也不要养废了,可以送去官营矿场当矿工,或是送去共屯营当修路的苦役。
当然,最好是将他们完全分散开,分成一个个不足百人的苦役大队。
另外,还要给他们一个看似可及,却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希望,防止他们自杀或者疯狂反抗。
比如说,允诺他们做十年苦役后,可以安置为民。但以他们的身份,肯定会被派去做最苦最重的活儿,真未必有多少人能坚持十年。
即便有坚持下来的,大明也可以将他们安置到较危险的海外领地,或是北方苦寒之地,让他们继续流汗流血为大明做贡献。”
听完,朱媺娖一时无言。
她本能地觉得这么安排有些残忍。
但理智又告诉她,如此安排是合情合理的——且不论这些人手中沾了多少大明百姓的鲜血,单凭他们满洲八旗精兵的身份,便不能宽松对待。
起码在灭亡清国前不能宽待。
否则一个处理不好,便容易引起祸乱。
况且,如果对这些满洲八旗俘虏宽仁了,让数十年来为大明与清军战死的明军英魂如何安息?
又如何对得起那些惨死于这些满洲八旗兵之手的大明百姓?
另一边,郝光明一时没听到朱媺娖回应,便以为她心软了。
女人么,尤其是年轻女人,一般都比较容易心软、发善心。
他于是补充道:“你如果觉得残酷了点,可以在我这个建议基础上做一下细化。
比如十年苦役,可以分阶段提升他们的待遇嘛,再奖励那些肯踏实干活的,这样就能让他们感受到更多的‘希望’···”
还没等郝光明说完,朱媺娖便道:“我明白了,回头会让人仔细筹划这件事的。”
随后,朱媺娖便先将针对汉军旗俘虏的处理办法,跟曾英等将领,以及任育民这位扬州知府谈了。
任育民得知将有一万多苦役可用,自然是欣喜无比。
因为战后扬州城确实有许多重建工作需要劳役。
比如修补被红夷大炮损坏的城墙及城内房屋、街道,又比如说清理被破碎战船、沉船堵塞的河道,以及修理一些年久失修的道路等等。
因此听完,任育民便向朱媺娖深深作揖,道:“微臣替扬州百姓拜谢监国!”
曾英则问:“那新编两镇卫戍军所缺兵员该从何处找补?”
朱媺娖道:“便从南京卫戍军中抽调一营兵马来填充吧。”
听此,曾英再无异议。
···
又过三天,到了四月二十五日。
杨展传来消息,言其在兴化以东,白涂河南岸击败准塔部八旗军及绿营军共三万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