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下方一众臣子提出各种建议,基本都是促成田税改革的,没有人反对,朱媺娖不禁微笑着点头。
要是这种时候还有人敢冒出来在朝堂上反对田税改革,她可不会客气。
但朱媺娖很清楚,这不是说没人反对田税改革了,而是反对者都隐藏在水下,伺机而动。
且这样一来,反对者在落实田税改革时搞些小动作,反而会带来不少麻烦。
估计,在她的压制下,即便酿不成大的动乱,小的流血冲突肯定会不少。
这不,巡警部尚书解学龙很快就提及了相关问题。
“陛下,历来清丈田亩皆会遭到地主及部分士绅阻拦,众多百姓往往也会被此辈蛊惑参与其中,阻拦清丈田亩的进行。
此番清丈田亩必然也会遇到此类事情,该如何解决,朝廷必须早做规定。
否则下面官吏难免皆田税改革之名滥用权力,使田税改革污名化,改革便难以进行下去。”
解学龙这话说完,顿时武英殿中安静下来,一时没人敢接话。
因为这件事一开口就会得罪很多人——眼下朝野官吏有几个不是士绅地主阶层?即便个人不在乎,也会有在乎田地利益的亲朋。
所以,具体怎么给那些阻拦清丈田亩的人定罪,真不好说。
定轻了起不到效果不说,还会引起朱媺娖不满,认为你跟朝廷不是一条心,只想着私利。
定重了,事情传出去,说不定就会被众多士绅地主臭骂,甚至被亲朋怨恨,便是遭到暗杀都有可能。
马士英微低着头,面带犹豫之色,心想着他是不是该站出来开这个口。
毕竟当初朱媺娖答应留他在内阁,就是要用他做这类事的。
只是马士英也不想把士绅地主这个庞大的群体得罪得太狠,所以他在衡量,究竟该定多重的罪,又该怎么处罚。
他并不急,因为他并不认为还有谁敢开这个口。
谁知过了不到十息,便听见了朱媺娖清脆的声音。
“此事简单,如今江北、湖北、河南、山东、北直隶、山西、陕甘皆缺乏人口,总是要迁徙百姓的。
若有人站出来阻挠新政,便罚没其田产屋宅,将其全家迁往长江以北诸省安置。
迁过去后,让当地官府按照田税新政规定重新分给田地——过去以成年男丁论口分田地,对女子太过不公,故朕决意在新政中女子成年亦可如男丁一般分得田地!”
作为一个强势的女帝,朱媺娖当然要为女性争取一些权利。把女性算入成丁的事,她早就想提了。
朱媺娖这番话说完,众臣都是一愣,大约是没想到朱媺娖会有如此大胆、离谱的提议,还一副坚决要实行的态度。
回过神来,首辅袁继咸第一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