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面的那辆车舆上。
太子刘据就在里面。
刘据有点懵。
之前没有丝毫迹象表明皇帝要处置江充,可是人还没进城,就先把江充及其属下抓起来了,这还真应了那句话:天心难测!
在众官员簇拥下,刘据跟在刘彻身后,浩浩荡荡地来到未央宫前。
刘据下车,亲自把刘彻扶下来,一众官员这才齐齐拜道:“臣等恭迎殿下回归!”
刘据点点头算是回复,刘彻道,“去看看你母后吧!”
“喏!”
……
当他出现在椒房殿时,沉睡中的卫子夫把他吓了一大跳。
一头青丝已近全白,脸色腊黄,嘴唇干裂,毫无血色,这明显是处于重病之中的状态。
“于其!”
一直低头跟在身后的于其吓得两腿一软跪倒,“殿下,奴才……在!”
“皇后病了多久了?”
于其颤声道,“自从殿下出京之日起,皇后娘娘就时好时不好,如今……”
刘据心头一颤,“皇上来过吗?”
于其犹豫半晌低声道,“没有!”
刘据双拳握紧,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他快步追上刘彻的鸾驾,跪倒在驾前泣声道,“父皇,母后……病重……”
刘彻的声音从车驾中传出,“朕已派太医看过,皇后只是偶感风寒,没有大碍。”
刘据道,“父皇,母后恐是思念儿臣过甚,故一病不起,儿臣恳请父皇允准,接母后到府上亲自侍奉汤药,调养病体!”
沉默!
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武帝刘彻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准!”
……
卫子夫于睡梦中惊醒,口中不停呼唤“据儿!”
刘据握紧她干瘦的手掌,哽咽道,“母后,孩儿在此!”
“据儿!你回来了?!”
卫子夫猛然坐起,死死盯着眼前的刘据。
“母后,孩儿回来了!”
“据儿……!”
卫子夫张开双臂,把刘据搂在怀中,泪水滚滚而下……
“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两人紧紧相拥……
过了好一会儿,卫子夫情绪稍缓,拭去泪水笑道,“让娘好好看看你,出去这么久……黑了,也壮实了!”
“这是在哪里?”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所处之地不是椒房殿。
“母后,这是儿臣的太子宫!”
卫子夫赶紧整理一下发髻,“据儿,你刚刚回来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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