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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老到什么程度才会如此？竟然只是轻轻摔一跤，骨头就断了。
江碧云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她吓坏了。宁愿被别人捅上十八刀，她也不愿意变成这种又老又丑的模样。
可是，老戴忠嘴角微微上翘，他满脸皱纹，老年斑一块接着一块，都快连成片了，不仅如此，一张嘴，露出六颗大黄牙，每颗之间还都不挨着。
巨丑无比，还驼背。
但即便这样，老戴忠也不承认他是最丑的。
“广寒剑意！”
江碧云拼了，只见她一声娇叱之后，无数冰晶如潮水一般向老戴忠涌来。
老戴忠像是在沙漠中徒步行走的旅人。
落寞，孤寂，那单薄的背影似乎只要一阵风就能吹倒。
他的脚步依旧稳健，身周的旋风依旧不疾不徐。
只是枯枝败叶略显增多。
他似乎很疲惫，又十分衰老。
但他身周的旋风就像是一个无形的屏障，把他和外面的冰晶完全隔开，形成了完全两个不同的世界。
江碧云又后退了一步，因为她发现身边已经起了风。
这是她极为惧怕的，她敏锐地感觉到周围空气已经变得极为干燥。
甚至脸上，身上，手上都有些干痒。
仿佛身周那些干燥的风很快就能在她的皮肤表面撕扯出一道道裂口。
她怕极了，赶忙纵身飞向天空，想要远离那个丑陋的家伙。
可是，一层无形的气流又把她挡住。
她穿的是一身雪白的长裙。
可是，这长裙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黄，发旧。
江碧云恐惧到了极点，她已经顾不了其他，赶忙回收法力，让所有冰晶在自己身周形成了一个厚厚的冰罩，不留一点空隙。
但，这样做是极为错误的。
因为老戴忠已经趁着这个机会缓缓走到这个冰罩的跟前。
他身周的旋风也无需再保护自己，直接包裹住了这个冰球。
沙沙沙沙沙沙！
旋风中的枯枝败叶、碎石泥块就像是无数把利刃，快速地削磨着冰层。
冰层很快就变得光洁入镜，并且越来越薄，越来越透明。
从外面甚至能看到里面江碧云惊恐的眼神。
老戴忠邪邪地一笑，他还嫌这样的速度太慢。
于是伸出双手，往冰层中一插。那冰层就像破损的蛋壳一样，被老戴忠用蛮力硬生生撕裂。
风，无孔不入。
就在这冰球被撕裂的那一刻。
无形的风已经钻了进去。
它吹走了江碧云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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