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程韵芝摇头，“如果不是我刚才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爸不会受刺激晕倒……如果爸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是最大的罪人……”
“二姐，你别这样说，你肯定也不想的，再说了，一家人吵架很容易激动，话赶话的，可能没那个意思，但没注意就说出口了……”
程韵芝点头。
她当时真的很着急，眼看时间来不及，程老爷子还拉着不让她走，累计几天的情绪瞬间爆发，有些话就那么不过脑说了出来……
林桃看了看时间，“二姐，要不要通知一下窈窈？”
“哦，对。”程韵芝被提醒，这才开始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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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摇窈和薄锦阑赶到医院时，程老爷子已经被转移到病房。
姐弟俩都站在外面走廊上，正在和医生沟通。
“病人颅内的肿瘤已经开始恶化，会逐渐出现类似今天这样的情况，这一次幸亏送来的及时，但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是尽快手术。”
程润之皱眉，“我爸已经七十岁了，做手术风险会很大。”
“只要是手术就存在风险，尤其老爷子这个年纪，做全麻开颅手术更是风险极高，所以你们家属一定要考虑清楚。”
程润之问，“保守治疗会怎么样？”
“之前老爷子就是保守治疗，但现在肿瘤已经开始恶化，不做手术，随时会有生命危险，这个我们无法保证。”
江摇窈惨白着小脸，“怎么会这样？”
程老爷子平日里身体一直很硬朗，为人也爽朗风趣，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而且程老爷子已经七十岁了，全麻开颅……
她听着都害怕。
别提老人，很多年轻人动完这个手术都会留下一些后遗症。
“做手术吧。”程韵芝突然说道。
程润之也点头同意，“我也同意做手术。”
“但是老爷子情绪很激动，老人家嘛都这样的，怕上了手术台就下不来，所以我建议你们劝说，我们也好安排接下来的手术时间。”
医生离开后，程润之推开病房的门。
林桃正在给老人家削水果。
程老爷子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手背上插着留置针在输液，一旁的各种仪器上不停闪烁着各种象征生命特征的数字。
一看到众人，小老头立刻说话，“都别劝我！我不做手术！别想让我没有尊严的死在手术台上！”
程润之冷着脸，“中气这么足，头不疼了？”
“我好得很！”程老爷子一口咬下苹果，咯吱咯吱吃的特别香，“我跟医生说了，保守治疗，谁也别劝我！”
程韵芝看着他，“那医生有没有说，保守治疗随时会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