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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秦禧目瞪口呆,在他印象中,几乎没人能得到秦桧的这种评价。
“不过就算陛下再聪明,今日也是着了为父的道。”
秦桧嘴角轻扬,起身负手踱步到窗边,欣赏着窗外红墙黄瓦,郁郁葱葱美景。
“父亲……”
秦禧欲言又止,您老去了一天,都没让皇帝把朱批改了,回来后还说人家着了您的道?
这真的……合适吗?
想了想之后,他还是决定委婉地提醒一下秦桧,万一皇帝陛下根本就没有他想的那么聪明呢?
可能都是您老想多了?
“父亲,您去之前不是还说,这次尽量试着打消陛下批奏章的想法吗?”
“不错,为父是那样说过。”
沾了微微橙黄的阳光从窗外斜斜地洒进来,映在秦桧的绯袍上。
他接着道:“为父的其中一个打算,就是用今日的奏章想打击陛下的信心,再从他写了朱批的奏章里挑出一部分来,制造点大麻烦。”
“届时,满朝舆论之下,陛下就算再想批奏折,也得畏首畏尾了。”
秦禧眼睛一亮:“对啊父亲!这不就很好吗?”
“一点都不好。”
秦桧转头瞥了他一眼:“伯阳,只要还有其他的路,就不要想着强行支配陛下的行为。”
“要用更柔和的手段,春风化雨地引导着他,让陛下按照你的想法来。”
伯阳,是秦禧的字。
秦禧虽然不是很认可这话,但还是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秦桧见他如此,轻轻叹了口气:“伯阳,为父年庚几何?”
秦禧下意识答道:“父亲已经四十有八了。”
“不错。”
秦桧点点头:“陛下如今又多少岁?”
秦禧皱了皱眉:“大概是十七岁?”
秦桧点了点头,感慨着道:“为父的年纪比陛下大三十年,必然要早于陛下退出朝局。”
“就算我能一直支配着陛下的意愿,可等为父年老体衰,不能处理奏章了呢?那时又当如何?”
不等秦禧开口,秦桧便接着道:“陛下此人虽然天资聪明,对百姓更是宽厚仁和,但他内在却是一个喜欢记仇的人。”
“败则怀恨在心,胜则反攻倒算。”
“这种人最是难缠,若是与他结了仇,被他恨上,待为父年老体衰之时,是定然没有好下场的,你也一样。”
秦禧脸色一下子白了,喉咙向上滚动了一下。
因为,秦桧自己就是这么个人,这些年以来,被他记恨整死的政敌不知道有多少了。
有了这个阴狠后爹在言传身教,秦禧对这种人下意